面書里，都是最最標準的富貴、長壽、萬事順心的長相。偏偏眉目中又帶一份好奇、跳脫，不似尋常富貴面相那麼穩重、老成，看著就很&ldo;童言無忌&rdo;。
而童言無忌，恰恰正是他這種假世外高人的克星。
&ldo;聽說你是被天女所救?&rdo;薛王到底還是開口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道，&ldo;……天女是什麼樣的?&rdo;
薛王想了想，試探著，&ldo;……會飛?&rdo;
&ldo;就這一件嗎?&rdo;
&ldo;……先只說一件。&rdo;
&ldo;……那就不是。她落下來時差點摔倒了呢。&rdo;
&ldo;落下來?&rdo;
小姑娘說，&ldo;嗯。&rdo;便踮著腳比了一比，&ldo;從這麼高的地方翻出來，然後掉了下來。&rdo;
薛王有些莫名其妙這說法，倒像是小姑娘親眼所見。可天女起碼該從天上來吧，怎麼說得跟翻牆似的。
&ldo;你親眼看到的?&rdo;
&ldo;嗯。&rdo;
薛王便激動起來，&ldo;是什麼模樣的&l;天女&r;?怎麼掉下來的?&rdo;
小姑娘眨著眼睛打量他。正要開口，忽不知瞟見了什麼，立刻便斬釘截鐵的回答，&ldo;我不能告訴你。&rdo;
薛王正要擼起袖子，同小姑娘好好講講道理，便覺似有霞光自外而來，目光也不覺被吸引去了。
是一件衣服。
那顏色似白而非白，流光溢彩。堆疊在玉托盤中，輕盈若流雲，柔軟如絲緞。然而那材質分明非棉非絲，非絹非緞。以薛王自幼遍覽天下寶物的見識，細細琢磨，竟也看不出由來。
莫非是海外舶來的珍寶?薛王心想。
&ldo;南海出鮫綃紗，入水而不濡&rdo;，薛王想，縱世間真有鮫綃，怕也無過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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