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雍亲王府后胤禛对着胤禟道:“你五哥昨日叫你去理藩院领个差事,你怎么没去?” 胤禟不情不愿道:“四哥年前去治理黄河河患,得了个大功劳,还受到了皇阿玛的夸奖,难道我就只配在待在理藩院吗?” 胤禛仿佛无意般道:“你所谓的大功劳就是出钱给胤禩养门人,胤禩就算成事之后又能对你如何呢?” “你……!” 见胤禟要发火,胤俄连忙拦住他道:“九哥,别冲动啊!” 胤禛丝毫不理会胤禟已经黑下来的脸色,接着道:“你自己要跟胤禩混也就罢了,带上老十干嘛?你要知道老十将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受封郡王,跟你混,现在也不过才得了个贝勒。” 胤禟脸色变了又变,刹那间冷意纷飞,“四哥,别以为说这些话就可以离间我跟八哥的感情,那你呢?你已经是亲王了,为什么要跟在太子屁股后面呢?是为了权势还是地位?” 胤禛想那如何能一样,一来太子有恩于他,二来他是皇阿玛为太子培养的孤臣,他没得选,但老九是有的。 胤禟气喘呼呼的走了,胤俄稍微犹豫了一下,跟在胤禟后面走了。 胤禛也不理二人,带着几个孩子回家去了。 胤禛刚回到府中,就见年氏身边的大丫鬟佩环还在一旁等待着。胤禛刚走进前院,佩环就过来抱住胤禛的腿道:“爷,六阿哥又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胤禛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行了,爷知道了,苏培盛,你把几个阿哥带到福晋那里。” 胤禛随即转身快速的向玉露堂走去,等他到玉露堂的时候,一屋子的主子奴才都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 胤禛下意识的觉得有些扫兴,小阿哥如今还没死呢,这些人就哭哭啼啼的,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太医见了胤禛才松了一口大气,连忙凑到胤禛面前道:“奴才给雍亲王请安。” 胤禛一见太医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太医都来了半天了,竟没有一个奴才去领着给小主子治病,反倒都在这里哭起来。 胤禛怒气更甚,手都紧握成了拳,“你跟我来!”他已已经尽量的压抑着怒气了,可是说出来的话语还是十分让人心颤。 房间里年氏一直抱着孩子在哭,胤禛挥挥手,让太医过去给小阿哥诊治。 “王爷,小阿哥这是吃了寒凉之物,小阿哥是早产,不能吃这些带有刺激性的食物,旁人吃了只会拉肚子,带小阿哥吃了会昏阙。 奴才给小阿哥先开副方子,接下来的几天只让小二哥用一些热粥就行了,过几日奴才再来开第二个方子。” 胤禛点了点头,让苏培盛领着太医下去煎药,胤禛看着福沛青紫的脸,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对着年氏道:“要不我先把福沛带到前院照顾几天,等福沛的病好了再送回来?” 年氏没有答应:“爷,就让妾身照顾福沛吧,如果福沛不带妾身的身边,妾身心里就不安稳。” 胤禛等着太医端药上来就离开了,并未像往常一样留在玉露堂安慰年氏。 胤禛带着苏培盛在府里绕了半天,最后才到了钮祜禄氏的院子。 钮祜禄氏的锦绣堂早已经熄灯了。只是卧房里还隐隐约约有着烛光,胤禛知道钮祜禄氏还没有睡,就让苏培盛去敲了门。 钮祜禄氏连忙披着披风到外面去迎接胤禛。胤禛摸了摸钮祜禄氏的手道:“爷今天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过来了,你不必来院门外迎接,瞧你的手都都凉的冰人。元宝可睡了?” 钮祜禄笑道:“还没呢,元宝非缠着臣妾陪他下棋,因此晚睡了一会儿。” 胤禛也饶有兴趣看着母子两人的战局。钮祜禄氏绞尽脑汁的让了弘昼,还是赢了二子,弘昼有些沮丧,便瘫倒在大床上,胤禛一来就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你呀,每次就喜欢缠着别人陪你下棋,输了又恼。” 弘昼用自己的肉胳膊搂着胤禛的脖子,整个人歪在胤禛的怀里道:“元宝才没有。阿玛不是去看六弟了吗?怎么过来了?” 胤禛总不能说他是在玉露堂被年氏哭的心烦了才想出来找个清净吧。 你真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明天你还要去读书呢,早些休息吧。 当晚弘昼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