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让永璜跟永璋去跪在养心殿前面的石子路上,自己却哄着怀里的永琮,还让人拿了糕点给永琪吃,李玉算是看明白了,皇上的心早就偏了,无论是谁的错都不可能是七阿哥的错。 “永琮,今日为什么拿鞭子打你三哥啊?”乾隆说着话只带着询问的语气,半分没有责怪的意思。 永琮却道:“皇额娘病了,永琮心情不好,五哥怕我憋坏了就带我去射箭,结果三哥老是捣乱!” 乾隆听见永琮这样说越发觉得永璋不懂事,对这李玉道:“你去传话,让永璋多跪半个时辰!” 结果就是永璜都走了,永璋还跪在那里,永璋觉得自己丢尽了面子。 那边,等永琮晚上再回到寿康宫的时候,桂嬷嬷赶紧把行舟叫到一旁询问,“你这个奴才怎么当得,今日遇见这么大的事也没回来说一声。” 被打了头的行舟委屈道:“不是我不想,只是不知道谁去通知了皇上,我倒不好脱身了。” 桂嬷嬷看着这个小太监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次也就没罚他,“我可跟你说,跟在七阿哥后面是多少人想凑都凑不到的福气,今后好好伺候主子,以后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只是咱们做奴才的首要的就忠心,这次你表现得不错,就不罚你了。” 行舟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说起来行舟这个名字还是永琮给他起的,其实行舟的本名叫李二狗,行舟第一次告诉永琮他的本名的时候,七阿哥的眉头就紧皱,后来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而这时候,永琮被太后看了好久,一直盯着他脸上的淤青,永琮再三保证他不疼了,太后坚持看着他抹完药才放他走。 第二日纯贵妃便是乾隆身边说起这个事情了,只道:“前些日子皇上罚了永璋,永璋现在的伤口还没好呢。” 伤口没好,自然指的是被七阿哥打的伤口了。 乾隆没答话,只是喝了一口纯贵妃带来的燕窝,可是甜的几乎发苦,乾隆一下子没忍住把燕窝吐了出来,溅了纯贵妃一身。 “这是你做的?手艺越发生疏了,你不会做就让下面的人做,做的什么东西!还有永璋的事你不必再说了,朕对他的惩罚够轻了,本事没有多大,欺负起自己的弟弟来倒是得心应手!” 乾隆没说完一句话,纯贵妃的身子便多下去一点,最后竟是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是臣妾没教好永璋,待会回去臣妾一定会好好说他的,求皇上息怒。” 纯贵妃这次来没讨着好,反而还被乾隆骂了一顿,这个情况她是没想到的,如今皇上摆明了不会为她做主,这几日怕是要收到太后的磋磨了。 …… 纯贵妃从那日起伺候太后近一个月的午膳,直到乾隆出巡前夕才得以脱身。 富察皇后虽身子不好,但知道可以出宫去,心情也十分不错。 十月下旬,乾隆开始出巡。出巡一事实在搞的轰轰烈烈,乾隆所到之地,必然要求民众行跪拜大礼,官员全员出来迎接。 有的地方,乾隆只是留在当地用了个午膳,可该有的规格却一点都没缩减,一道饭,官员甚至在半月前甚至一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这次乾隆下令在扬州边缘一带下榻调整,次日在前行。 此地的知县准备的全是大鱼大肉,永琮早就吃腻,吃完了饭便想出去看看。 永琮所在的这条街百姓和乐,到处都是街上摊贩,可永琮总觉得假了一些,沿途每一个人都穿着整齐,那么多人都能穿上新衣,连个乞丐都遇不见,这不是做戏嘛! 永琮对着身边的永琪道:“五哥,我们出去逛逛吧。” 永琪看着周围和乐的景象先是笑了笑,没多久便变换了脸色。 永琮道:“五哥也发现了吧,就咱们面前卖炒栗子的,刚刚炒了几锅,皆是一股子糊味。哪有做生意的人手艺这么生疏的,那不是太假了吗?” 永琮跟永琪走到街的尽头,便想右转,可突然出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给他们请安道:“奴才给两位阿哥请安,这西边都是一些刁民,为了两位贵人的安全,还请两位阿哥不要前往。” 永琮虽然年纪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呢,只道:“看看而已,再说了你觉得爷身边这些侍卫是摆设?” 那人见拦不住,虽忧心但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