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段王驾崩,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朝里大乱……”
“因为太子之事?”乐翎插话,她深知此时非同一般。
宇文琰点头。
“一般不是由大继承?应该是大皇子……”乐婉扭头看着二姐,“为何你能急成这样?”
“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以为这次大捷归来,对三皇子争储君之位有利,只是短短这一年,没想到朝廷内外改变那么大……”宇文琰站起,“既然阮兄不在,我也不打扰了……只是今天……”
“你所说的话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宇文哥哥放心吧。”乐婉也站起来准备送客,刚走到门口,却被人从外推开,来的竟然是熙管家,他说,有一人在□里求见。
没有什么人可以进到□,三人立即想到是谁,由乐翎带着,马上赶去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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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在□轩阁书房里等着的,的确是阮清禾。
“先生你……”让熙管家在门外侯着,最后一个进房间的乐翎,见到阮清禾一身狼狈,发束凌乱,几天没有打理的样子。
阮清禾向三人拱手,“实在抱歉,话我也不多说什么,没想到宇文兄也在……真是太好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份卷轴,宇文琰一看便知是什么。
诏书。
“这,诏书,怎么在你手上!”
宇文琰结过诏书打开来看,是立储君的诏书。
“说来话长了……”
把诏书摊于桌上,上头赫然写着“立四皇子段骏为太子……”还有段王玉玺之印。
“怎么会这样,竟然是立四皇子?”宇文琰很是生气,“不应是这样!”
倒是阮清禾突然平静下来,他喝了口茶,“你也很惊讶吧,其实你不用多想,也该知道是什么事了。”
“难道皇后她……”
听他们越说越不对劲,乐翎马上制止了他们的交谈,“不管怎么说,我倒是希望你们快点把这个拿走,别连累到乐府,不然说也说不清了。”
“姐……”乐婉拉着乐翎的手臂,一向识大体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时你们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多言,这次事态完全不同……”
阮清禾突然大笑起来,“我以为乐府的女人一向有胆量,没想到堂堂大当家,不过是个鼠辈。”
“阮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二姐!”
只是宇文琰死死看着诏书,嘴里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也不可以……”
几近沉默。
“这诏书怎会在你手上?”宇文琰突然开口,三人纷纷看他。
“是段王交给我的。”
话是说的明白,可又不明白。
没有让其他人插话的意思,阮清禾继续说道:“三日前,段王宣我进宫,他意自己时日无多,要我为他写一份诏书立定太子。当时胡太医也在……”
“那么,当时段王是立四皇子殿下为太子吗……”
阮清禾摇头,“不是的,是三皇子段骁……”
三人惊讶的看着他,几乎是同时,宇文琰与乐婉说道:“那怎么这里是四皇子?!”
“诏书写到一半,御内总管赵总管就冲进来,他说,‘皇后派人过来了。’”
大概乐翎并不清楚此人,宇文琰说:“赵总管是段王的亲信,跟了段王几十年了。”
“赵总管与胡太医让我和那写了一半的诏书一起藏到了段王床后的密室内,不过我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皇后派来的人是谁……”
“谢世侯……”阮清禾看了一眼宇文琰,似乎两人都心有想,“和你的父亲,翰戌王爷……”
此时,乐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