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章凱的媽媽住過來了,所以許喵現在不好去他家,免得被撞見就不好了,於是嚴碩拿著許喵挑出來的幾個手辦親自送去,結果敲了許久都沒人開門,只好轉身上樓。
許喵知道兔兔家沒人還特意下去了一趟,結果從窗戶爬進去的時候發現章凱家好亂,甚至還有殘餘的血腥味,好像有人在家裡打了架的,連兔兔都不在,連忙爬上去告訴嚴碩。
好歹鄰居關係這麼久,大家還一起河底撈過寶,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嚴碩打了章凱的電話想要問問是有什麼事,那邊章凱倒是接了電話,不過沒多說,就說晚上回來再說。
一直到很晚,章凱才帶著許兔兔來敲了門,看著滿臉疲色的章凱,嚴碩開了瓶啤酒遞給他:「怎麼了?小區突然戒嚴,不會是你家的事吧?」
那邊許喵也在追問兔兔,而兔兔同樣累癱的樣子倒在沙發上,章凱喝了口啤酒才心有餘悸的說出今天發生的事。
這事還是跟催婚有關,今天章凱上班,只不過有些東西落家裡了,所以想趁著下午不太忙的時候回來拿一趟,結果剛出電梯,就聽到自家好像有打鬥的聲音,進門一看,一個帶著帽子的陌生男人滿身血的拿著東西追著兔兔打,而兔兔滿屋子亂竄,逮著機會就朝陌生男人臉上身上撲一爪子,而他的媽媽驚慌失措的往房裡躲。
章凱一回來,那男人就想跑,章凱當然下意識阻攔,兔兔也在這個時候沖了上來,一腳朝陌生男人的背上踹了上去,那男人一下子順著力道往章凱身上撲了過去,章凱反應極快的一躲,陌生男人直接撲到了地上,章凱連忙將男人壓在地上制服了。
在等著警察來的過程中,章凱才知道,這人是之前來家裡疏通過地漏的工人,今天上門來說他們家有一次免費的地漏除臭養護,因為這人是之前來過的工人,章凱的媽媽也就沒有疑心的放人進來了,這人進來之後一邊將工具包放到地上,一邊戴著手套,還跟他媽媽閒話家常的聊了起來,知道她兒子不在家,今天就她一個人,便直接從工具包里拿出了榔頭。
要如果不是當時兔兔一下子衝出來將人撞開,又在他臉上撓了一爪子,估計他媽媽現在命都沒了。
嚴碩皺眉道:「是求財嗎?」
章凱搖頭道:「那男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是個殺人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十多年前,我們市里有一樁弒母案,碎屍沉河,兇手逃竄一直沒有被抓到。」
嚴碩其實對時事新聞關注的並不多,更何況是十多年前的事,他更加不太記得了:「所以他這是精神病犯了?犯精神病還知道先踩點?」
章凱道:「今天我在警局裡面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原來是那天他跟他同事在我家通管道的時候,我媽一直在念叨我的事,年紀這麼大了不相親不戀愛不想結婚,以後她老了死了我一個人要怎麼辦,那個殺人犯當年就是被他媽各種逼著,逼著上學逼著上班逼著結婚,上學要好成績,上班要工作體面,結婚要找個條件好的老婆,後來他老婆有了外遇跟他離了,他媽又整天罵他說他丟了他們家的臉,反正一輩子都在他媽媽的逼迫下,整個人都被逼的扭曲了,所以當年一恨之下就殺了他媽媽,之前在我家聽到我媽念叨我的話,估計又想起了曾經,這才專門來我家想要殺我媽,幸好兔兔在家,不然的話,我簡直不敢想會發生的事情。」
許喵看向兔兔:「你怎麼把你家搞的那麼亂,你一腳下去將人踹暈不就好了嗎?」
許兔兔直接翻了個白眼:「章凱媽媽在呢,多少得掩飾一下啊,更何況有我在,怎麼可能讓那人得手,趁機多撓他兩下教訓教訓唄。」
許喵又斜眼看他:「有你在,那人家殺過人的,第一次去你家裡,你怎麼不知道?」
許兔兔白眼更是翻上天了:「平時他媽媽在家的時候我都是躲起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