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海本山次翻译后,大家都很赞同,想来,所有的人都饿了。
可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王牧林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停喘气:“楚……楚警官……凶……凶……”
“别慌,”楚天雷端水给他,“喝口水,慢慢说。”
王牧林大概等不及电梯,跑了几层楼,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他说:“我一直打你电话,就是不通。临海村发生凶杀案……”
楚天雷大吃一惊:“什么?”
“韩成奎一家三口被杀。”
“都死了?”
“韩……韩成奎还有口气……正在抢救。”
“天哪,”楚天雷痛心疾首,“这……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就在刚才,我把整个事件想通了,可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对方的行动可真快啊。”
一时大意,铸成大错,教训啊!
既然,人家安放了远程红外线遥视针孔摄像头,那么,冯云鹏韩萌强进了那驾驶舱,也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也许,刚才与日方人员讨论的所谓“矿藏”,正是被韩萌强发现,甚至已被他拿走。所以,当问到谁进了那驾驶舱时,韩成奎先警惕,后爽朗,目光游离而闪烁……冯云鹏吞吞吐吐……
一时心贪,铸成如此大祸。
第九节 凄怆悲戚1
韩成奎的家,座落在临海村的西端,背靠大海,是一座不大的独门小院。楚天雷到的时候,天已黑尽。这里已拉上了警戒线,有武警战士正在劝解疏导村民,警戒线外,围满了人,男女老少,基本上全村的人都来了,他们倒不是在看热闹,并没有事不关己,看看希奇的神态,他们的脸,是凝重的,他们的心情,是沉痛的。韩成奎毕竟与他们同村,而且,多少也算村里的人物……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对韩成奎一家的担忧,已远大于瞧瞧热闹的心态。
楚天雷径直进到院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难想像,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杀戮!在警方临时搭建的聚光灯的照耀下,一位老人倒在院中央,脖颈断裂,他显然是被快刃切开了喉咙,一地的鲜血已开始凝固,他那满头的银发浸在血泊里,脸色惨白,双目圆睁,似乎不相信,这,竟然是事实!他应该是韩成奎的父亲,大约已七十多岁,有武警与法医正在他的尸体旁忙碌。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趴伏在厨房的门边,长长的头发散乱着,鲜血喷洒了一路,一只手努力向前伸着,她显然是想抓住什么,可是,她已经办不到了,她也没有闭眼,凄凉而悲切,她应该是韩成奎的老婆,也有法医武警在她的尸体旁忙碌。
见楚天雷到了,已先他而来的王牧林从正房里迎了出来。
“韩成奎呢?”楚天雷问。
“在房里。”
“他怎么样?”
王牧林沮丧地:“也死了。”
“死了?”
“流血过多,”王牧林面色凝重,非常遗憾,“医生已无回天之力。”
“是谁报的案?”
“张大满。”
“他在吗,”楚天雷道,“请他过来。”
“是。”王牧林进到正房里。
正房里,除了张大满冯云鹏夫妇外,还有许多人,他们是韩成奎的两个弟弟及弟媳,一个妹妹及妹夫,他们家,世代都是渔民,所以,他们家众多的亲戚,三姑六姨,七叔八舅,都住在同一个村,或住邻村,得此消息,蜂拥而至。韩成奎的母亲也回来了,她因为娘家大嫂患病,去了邻村大哥家,所以,逃过这一劫难。
张大满出来了,他的衣裤沾了一塘又一塘的血迹,都是韩成奎的血。到发现凶杀至此,他甚至还没有吃饭,当然更没有时间回家换衣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