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噘着嘴的端慧郡主坐在那里嘟嘟囔囔:“对着父母亲也不能说吗?难道就不能说说吗?”房里响起来福慧郡主的大哭声,端慧郡主这才是真的不高兴,看着父亲站起来往里面去。回头来对着母亲正要撒娇,先遇到母亲嗔怪的眼光,这又争上了。
一只手抱着福慧出来的朱宣看着这母女两个人坐在一起互相不高兴,也叹气:“端慧,你该长大了,明年就是人家的人。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别想。”
在长公主家里已经有些不舒服的端慧郡主听着父母亲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站起来就使小性子:“人家外面想你们呢,回来就说这些,”垂首往外面去,及至门帘打开,又扒着门帘回头一笑:“我明儿再来说。”
朱宣看着妙姐儿,妙姐儿看看朱宣,两个人一起微笑:“这话要到明儿才能说完。”在父亲怀里的福慧郡主又开始手指着外面在呀呀,妙姐儿看着朱宣抱着她站起来,再嗔怪他一眼:“给我抱,一准儿她不闹着出去。”
接过小女儿在怀里拍抚着,果然福慧郡主只安生地拉着母亲的项链,再玩她手上的镯子,妙姐儿不由好笑地道:“表哥习惯抱着她出去,我再说一句,都是你惯的。”
“你还是我惯出来的呢。”朱宣看着小女儿乖巧地对着自己笑,在母亲手臂里露出半张雪白面孔,看着其实可爱之极。
孩子们都大了,新年的第一天,去宫中朝贺的路上,妙姐儿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坐着的端慧还是这样想。
端慧郡主则是把前几天的事情忘光了,反而觉得遗憾:“福慧不能来,为什么福慧不和我一样年纪,就可以一起出来。”
这就想有一个妹妹做伴了,妙姐儿看着这孩子心思转的多快,一会儿一个,只是交待道:“宫里看到康宁,你以后是长嫂,要客气才是。”
“那是当然,我可疼她了。”端慧郡主把自己身上佩戴的小荷包打开给母亲看,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钗:“这是给康宁的。”
再对母亲道:“刚立的太子,今天有宫宴呢,我陪着母亲在宫里走走,带你看太后新设的一个假山,我和文昊都喜欢。”
这一个女儿如今长大成人,时时地就往宫中去,妙姐儿一股为人父母的感觉油然而生,以前抱着扯着,现在带着母亲逛逛去。
再伸头往外面看父亲的端慧郡主只是抿着嘴儿笑:“我问过父亲,他答应过不走开的。”端慧郡主觉得心满意足,马车里没有别人,这一会儿心思又刷刷地变:“福慧不在是不是,父母亲都陪着我才行。”
做母亲的只能对着她笑,还能说她怎么样。明年就是人家的人,过个年的端慧郡主格外地娇一些。
宫门外下车,去见过太上皇、太后和皇帝皇后,宫宴是在太后宫中,端慧郡主陪着母亲从太后面前出来,依言带着母亲去看假山。
走出宫室,先左右看一看:“父亲哪里去了?”正要让人去找,朱宣从回廊一角转过来,看到母女两个人一起张望着,身后再转出来的晋王笑上两声,声音依然是柔细如女人:“你有事情了。”做母亲的倒也罢了,南平王的郡主看到南平王,就赶快喊一声:“父亲这里来。”
闵将军是随着父亲骑马来的,一个人坐在背静的栏杆只是看着,没有过来的意思。身后一个人笑唤道:“闵将军,太上皇让人去看看他的一本古书。”
身后站的这个人,却是新封的太子殿下,闵将军这就随着太子殿下去了。不远处是太子妃,只是冷笑一下看着这两个人走开,身边陪着的八皇子妃心知肚明,还是说了一句:“南平王圣眷一向好,太子殿下也向来是孝敬的。”
太子妃这才收起唇边的冷笑道:“南平王一向对我们也是恭敬,新送来的两个妾据说家人都是受过他的恩惠。”
八皇子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