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们坐在亭子上看着雪慧只是避走,世子朱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说话,象是一人一句回得正快活,亭子上的陶秀珠越发的要抽抽泣泣了:“看看,多好,多么好的一对壁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这就是此时姚夫人心中所想。
恨,只恨,家里那个越上了年纪越古板的师哥,全然看不到这一点儿,妙姐儿一旁劝解姚夫人心中所恨。一旁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家人,过来回话道:“王爷让过来说一声儿,京里姚大人到了。”
收泪转喜的陶秀珠还要再问一句:“是哪一个姚大人?”家人也是会意回话:“是亲家老爷姚御史大人到了。”
听到这句确凿的话,收泪的姚夫人再收了喜色,慢慢板起脸来坐着不动,见妙姐儿催着自己去见,才说一句:“我在这里乐着呢,王爷一定招待的好,咱们又何必去。”
“你不去我是不管,亲家上门,我要去才行。”妙姐儿掩面而笑先站起来,然后拖着陶秀珠也起来:“见了以后再来乐,我呀,就不用陪你了。”这才把陶秀珠也拖起来往前面来。
姚大人是看了信以后,请过假这才过来的,在路上就觉得大丢人,让南平王夫妻结结实实地看了一次笑话,所以进来看到朱宣的时候,是满面羞惭的见礼:“王爷,几年不见了,王爷依然是康健如故。”
朱宣当然是要郑重接他,只是他一乘快马,带着一个小子自己上了门,也没有先送个信儿来,就无从接起,听到人回话,人已经在门口了,当然是说:“快请。”自己也急忙换了衣服来接他,与姚夫人前后相隔几天就到了,不用再问,当然是不知道订亲的事情。
这一对夫妻带着儿子女儿送上门来,朱宣要笑只会笑这个。分宾主坐下来,姚大人才觉得不对,位置不对。
南平王爵显,就是上门是客,就是夫人与王妃交好,姚大人看着一身冠服的南平王把自己让在了至亲好友的位置上,这才觉得他身上这衣服也不对。
姚大人只能想是南平王刚会过要紧的客,没有换衣服,可是想一想这封地上谁又大得过他?除非是京里来了什么重要的人不成?
正这样想着的姚大人听着朱宣让茶,问过家里人安好,这才徐徐地提起来:“令千金贤淑端宁,京里世家的老亲们都是夸赞的,”姚大人刚客气一句:“王爷过奖了,”正在狐疑南平王好好地提起来女儿,
听着南平王继续徐徐郑重地道:“长子睿性虽顽劣,已中殿试,军中品阶是从五品的将军,大人若是不弃,愿结儿女姻亲。”
对面坐着的姚大人反应比姚夫人要强烈的多,朱宣说过以后,他只是端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问出来:“敢问王爷,是哪一位公子要与小女订亲?”想来想去也只有世子朱睿,与雪慧年貌相当的毅将军已经订亲,三子朱闵又要小上两岁。
此时坐着不动,可是脑袋里其实是在嗡嗡响的姚大人要再确定一下,是不是世子朱睿?姚大人脑海里只有世子朱睿挺拔英俊的身影,回京里殿试的时候是见过一面的。
“是世子朱睿求大人的爱女为妻。”朱宣这一句话刚说完,姚大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幸亏平时古板稳重,不然的话他会直接跳起来,一起来就是满面笑容,对着南平王躬身行礼道:“此事大好,此事大好。”夫人天天吹耳边风,姚大人看来看去,南平王府只是四处乱看,全没有订雪慧的心思,才会与夫人天天争执,让夫人不要乱起念头,免得出门被人笑话。
刚行了几个礼,姚大人这才明白过来,我是亲家呀,此时我的身份就不同了,不再是官职低于南平王的官员,我是他长子的未来岳父。
世子的岳父,姚大人又想了一回,心痒难搔,我们家雪慧要做王妃了,高兴归高兴,人是稳住了。听着南平王再让座,从容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