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听到外面有“蹬、蹬”的小脚步声,就露出笑容迎出来,月华淡晕下,一高一矮的父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看着这父子两个人踏月而归,妙姐儿突然就感动了,觉得暖融融的情怀突然自心中而起,眼睛里湿润下来,心里满当当的不觉得空落,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们走到身边来。
“银文打水来,”不用沈王妃吩咐,银文也说过了,赶快抿着嘴儿笑着回话:“让小丫头们去了。”
朱宣在锦榻坐下来,胖倌儿还是很有精神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父亲面前看一看,一会儿母亲面前咧开小嘴来笑一笑:“父亲今天没有喝多吧?”
扳着胖儿子的胖脑袋,妙姐儿用丝巾先给胖倌儿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疼爱地道:“有你在,倒是没有喝多,”儿子满面红通通,象是厅上人多熏的。
胖倌儿今天晚上同父母亲睡在一起,把胖倌儿哄睡着,妙姐儿才同朱宣说事情:“我听说章家的儿子要留在京里?一个小京官儿又有什么出息,我只是怕章家的姑娘又来找睿儿。”
朱睿说一时同情和怜惜或许可以从母亲这里说得过去,可是少男少女的情愫是妙姐儿最担心的。
“当然不让他留下来,”朱宣对妙姐儿保证,看着妻子担心的面庞,亲昵的在她面颊上亲一口道:“你不用担心,先是过生日,这又操办儿子亲事,你无事倒是休养的好。”
再往外喊银文进来:“昨天我不得闲儿进来,医生来看过有没有说什么?”等到银文出去,妙姐儿拿起朱宣的手啃一口:“表哥,你知足吧,五个孩子还不足够。”这才歪着脑袋打趣道:“你候着孙子吧。”
说正经事能说到妙姐儿生不生孩子上面,眼前这一对夫妻在自得其乐,朱宣看着睡在牙帐内的胖倌儿,满意地吁一口长气道:“今天晋王看胖倌那眼神,当我看不出来,我就让他看看,我能不能养得出来纨绔。”说老子儿子是纨绔子弟,玩物丧志,南平王很满意,我很快就听到了。
这才觉出来话题跑开了的妙姐儿对朱宣含笑再道:“他要这样想是他的事情,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拜托表哥呢。”
牙帐内的妙姐儿,面容宛约有如少年时一样娇俏,只是红烛光线斜斜照在面颊上,可以看到眼角几丝细纹,这细纹此时看起来,有说不出来的一种风情。朱宣怦然心动:“你说?”捡在夫妻和气地时候说的,都不是好事情。
“我答应秀珠,雪慧要是一年没有孩子,再给睿儿房里进人。”自今年来到京里,请帖拜贴雪片一样飞来,不少人或明说或半吐都说过这件事情。
朱宣认真听过以后,看着妙姐儿微促的小眉头,自己先展颜一笑引她解开眉头:“说不准儿她三两个月就有了,就象妙姐儿一样,再说满月以后他们先回去,你我留在京中多住些时日,妙姐儿,”
抱着怀中的这位小妻子,朱宣柔声道:“再不为留京里不高兴了吧?”妙姐儿高高的嘟起嘴,决定得理不饶人:“不高兴,旧事难忘,旧事难提,旧事。。。。。。”
朱宣嘿嘿笑两声道:“不是说老了,不能嘟着嘴,看看你这小嘴嘟的,就跟你十几年前是一样的。”掐指一算的南平王道:“明年你我成亲就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的明年,”朱宣调笑
道:“你是生个儿子给我,还是生个女儿给我?”
“我要是有那个福气能再生,只生女儿给你。”隔上几天就听着朱宣说生孩子,妙姐儿也一开始觉得是不能生,现在是听着就习以为常,夫妻闲话罢了:“免得端慧出嫁,咱们还年年给谁打嫁妆去。”
朱宣笑一声应道:“是,”然后以为妙姐儿不知道,当一件正经事告诉她:“母亲偏心孙女儿,把自己的首饰给了端慧。”
“嗐,”妙姐儿对朱宣只是笑:“表哥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