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山下面说你有洁癖,两个人在打赌最多十杯酒你就要回房去换衣服,再十杯你再去换一次。说你应该叫十杯一换才是。”
然后手往远处景致处指一指,沈王妃今天寿诞,请来不少姑娘们,打算自己也看一看,不是还有两个儿子没有亲事。
小小年纪,从来说话任意的康宁郡主觉得有趣,又跟闵将军比较熟,这才“好心”“好玩”地跑来告诉闵将军:“就是那两位姑娘。”然后再问闵将军:“什么叫洁癖?”用可怜同情的眼光看着朱闵,眼光是可怜同情的,小脸儿上还是乐颠颠:“你有病了吗?”
人如玉树临风,性情高雅洁芳自赏的朱闵是难得地生一回气,康宁郡主手里指的那两位姑娘正是自己相中的几个人之一。
大哥险中美人计,做父母的虽然是为长子瞒着,可是别的儿子也要敲打一番,出门要小心才是。所以朱闵早趁着这些人给母亲来拜寿,狠狠看上一回,挑上有几位,准备晚上禀母亲,细细地打听根底儿去。
南平王府里王妃做寿,来的当然是朝中大小官员,只是官员们的出身底细也要打听清楚才行,官员们分各个党派,这亲事也不是乱许的。闵小王爷孤芳自赏的性格儿被这两位初谋面的姑娘们说得一干二净,觉得面子上十分地难堪,看着膝下的小郡主小脸儿上白鼻子乐颠颠,又可怜同情自己:“你生病了呀?”
临风之玉树的闵将军脸上只是发烧,脸上一瞬间就通红得不行。又被康宁郡主看在眼里:“你脸红了。”
忍着一肚子气的闵将军还是要回房里去换衣服,不然他太难过,再出来时原本的一身淡青衣绘竹节的衣衫换成一件淡紫色绣兰花的衣衫,摇摇摆摆不慌不忙地依然是一个斯文哥儿往前面寿宴上来。
今天更是日头好,家里人来的又多,就有人三三两两地跑出来在花树下流连一时,看到闵将军过来都是含笑施礼。
流连花树游鱼的多为姑娘们,没有订亲的闵将军当然是最大的一个香饽饽,另外的香饽饽依然是世子和毅将军,世子没有侧妃,毅将军并没有成亲,官职高的名门闺秀固然是不愿意给毅将军当小老婆,可是官职低的人是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重新出来的朱闵对这些衣着艳丽的姑娘们算是有一个深刻的认识,说自己“十杯一换”的那两位背后刻薄人的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康宁郡主听了去,转学给朱闵听,路上遇到,依然是客气地行礼,朱闵也是礼貌的颔首,看着她们的眼睛只是在自己身上转,朱闵径直走开,难道我打扮的跟乡下做苦力的你们才喜欢。
走过去想想依然是有些心中难过,那位穿水绿色锦袄的姑娘容长脸儿,细长凤眼,直挺挺鼻子,看着气质就好,颇有些神似朱闵心中的落shen气质,没有想到说话这样刻薄,是才女的多是会有言论,因为看书认字的人才会心思多,而且对人与事物不时就是一个想法。
现在哼,朱闵想想自己幸好挑中的好几个,晚上等母亲回房去,再慢慢告诉她,就是这一位那就算了吧,相不中我的人,我也不必相中你。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寿宴开,妙姐儿今天特别高兴,朱宣是回过皇帝和太上皇,在家里是遍请京中官员与富豪,这是南平王回京里来第一次大为请客,宫里太后处也有赏赐,是和太上皇,皇帝的赏赐一起送出来,说过不让进宫去行礼,妙姐儿让当厅里设下紫檀案,把宫中赏赐摆放在上面,供人观赏。
酒吃到中午,沈王妃要回房里换衣服趁便儿歇息一会儿,王府里为各位女宾们也备的有换衣服的地方,不过是有名气的要占上一间,没有名气的大家轮流用一下罢了。高阳公主也起身去打算歪一会儿。
看到妙姐儿起身,应酬官员和富豪的朱宣也起身回房去,一前一后和妙姐儿一起回房里,看到妙姐儿正在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