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新系好了,放回到袖子里时,说了一句:“太重了吧。”朱睿不觉得重,笑道:“我喜欢带着呢。有时候禄大叔带了我出门去,祖母都给我钱,让我自己赏穷苦的人。”
然后对了母亲小声道:“千万别告诉毅将军去,以后他会和我争着花祖母的钱的。”
看了母亲扑哧一笑,道:“好,我不告诉毅将军去。”听了朱睿又是一句:“要是***,我哄了祖母的钱来,就给***用。”
沈玉妙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笑道:“那你要记得了你说过了这句话。”听了车窗上有人敲击了一下,表哥在外面问了:“母子两个人在车里笑什么,说给我听听?”
车窗上挂了一个游人远行的竹帘,此时高打了,妙姐儿眼睛灿然生辉,就这么水汪汪的看了过来,笑道:“我们坐船呢,还是就是这样去了?”
朱睿一听这个最是精神,也看了父亲,听了他低声道:“坐船去。”朱睿从袖子取出了金瓜子,对父亲也笑道:“祖母给我的。”
朱宣看了一看坐在车里的母子两个人,心里一笑,现在就会哄祖母的钱用了。
及至上了船,先交待了朱睿不要乱跑了,朱宣这一次才正式时时把儿子带在了身边,让他听自己和妙姐儿说话,朱睿虽然是听不懂,但是很新奇,跟了父母亲亲近,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想想毅将军不能来,有些遗憾又有些高兴,父母亲只陪了我一个人。
看了父母亲时时并肩了站在楼船上看了,朱睿也睁大了眼睛跟了看,只看了岸上城廓,远处田地。
朱宣带了妙姐儿母子,看的却是河工河道,有无淤积之处。世子朱睿就白跟在旁边看热闹。
中午在船上吃了饭,有一味清蒸鱼,说是现打上来的。朱睿跟了一上午父亲,见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温和,而且自己说话时,父亲总是很认真的听了,胆子就大了,笑道:“我也会钓鱼呢,给我一个鱼杆,我钓鱼给父母亲。”
朱宣道:“好。”下午世子就有了一根钓鱼杆,一个人坐在了船头上钓鱼,朱禄和钟林时时有一个人伴了他,看了他钓鱼。
沈玉妙从楼船最上面一层,几次探了身子看了儿子,都老老实实的坐着钓鱼,不由得对朱宣笑道:“难得睿儿这么老实的坐了半天。”
朱宣听完了,手指了岸上一座城镇对妙姐儿道:“看那里,最是多小河小沟,大雨过后,我就致意了各处,让他们从库里拨出钱来,疏通河道,想来明年就是有这样大雨,也不妨事了。”
到了晚上,果然是有鱼,朱宣故意问了一声:“船行得如何之快,水流必定湍急,世子也能钓上来鱼,真是不错。”
朱睿不好意思的用自己的筷子为父亲奉了一条鱼,又为母亲奉了一条,再不慌不忙的回了父亲的话:“禀父亲,这水流太急了,钓不上来鱼。儿子问了厨子,他们是用渔网打上来的鱼。儿子网上来的鱼,不过这网也是儿子亲手撒的。”
然后更是不好意思了:“那网太重了,请了禄大叔陪了一起撒的。”
朱宣很高兴,对世子道:“钓也好,网也好,只要能打上来鱼就行,行事之中,原本就是不可拘泥,随情势而变通了,这方是治世之人。”
看了妙姐儿也微笑了,为自己倒了酒:“表哥这样高兴,请表哥满饮此杯。”朱宣执了水墨山水的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眼前这一对母子,当然最为得意的是南平王本人。
不是谁娶亲都能称心如意的,朝上官员们成了亲以后,不和气的多的很。南平王的自负又多了一层。
自此顿顿都有鱼,朱睿被父亲夸了一通,打鱼上了瘾。船行了几天中,沈玉妙偶尔见不到朱宣,步出了船舱看了一眼,船尾,朱宣正站在朱睿旁边,陪了他撒了网,沈玉妙笑一笑,又回到了船舱,对如音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