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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意思是?」

墨衣男子停了餵魚的動作,掃了眼寧靜的水面,道:「如今天下雖表面太平,實則卻暗潮洶湧。一如這青蓮錦鯉池,粗略看去,只以為風平浪靜。」

他起身,在池台旋動一個青石開關,池底的閘門隨之打開,一群食肉魚湧進水池,對原本池中的錦鯉大開殺戒。

墨衣男子絲毫沒有憐惜前一刻還在餵食的寵物,淡然道:「卻不知,池底已血肉成河。」

白衣男子思量片刻,明白了其中糾葛,遂淡淡點頭。

侍衛不明,遂道:「屬下愚鈍。」

池裡的錦鯉已經沒有活口,墨衣男子將掌心的魚食一股腦全灑進去,道:「欲想掌控天下,只用掌控能更改格局的角色,對於毫無還手之力一流,不必浪費時間。」

侍衛頓了頓,猜測道:「侯爺的意思是,安戈是翻不出風浪的錦鯉?」

白衣男子一點一點收了摺扇,讚許道:「近朱者赤,仲遠跟隨侯爺久了,如今一點便通,比之前進步許多。」

那名為江仲遠的侍衛頷首,抱劍謙虛道:「雲舒君過獎,屬下不過胡亂猜測。」

雲舒君便是那一襲白衣的男子,亦是永定侯府年紀最輕的門客。

而那墨衣的雍容男子,便是容國唯一的異姓侯——方羿。

方羿出身原本不高,其父是民間書坊的一個普通夥計,大伯在鏢局做鏢師。方羿幼時便跟著大伯學武,閒暇之時,便一個人去書坊看書。

他的名字簡單,是出生時隔壁的窮秀才給取的。單單提了一個「羿」,是祈盼他既有后羿之勇,亦有后羿之智。

方羿幼時總有個疑問——后羿的「勇」他知道,一柄彎弓射下九個太陽,自然是勇士。只是何為「智」?

他糾著這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直至窮秀捧著破了皮的書卷跟他說:「若十個金烏都落了地,你我如何見光,如何視物呢?」

他豁然大悟,覺得這窮秀才是有智慧之人,亦是他的恩人。乃至這秀才某年科舉沒考上,兀自燒了文章,自縊在房樑上,方羿還替他掘了墳墓,讓他免去做孤魂野鬼的命。

然則,方羿的人生並不怎麼順遂。十四歲那年,方羿的家鄉鬧饑荒,除了他,家裡沒留下一個活口。他掘了七座墳墓,立了七座碑,對著那些墳站了一宿,隨後謊報年紀,毅然參軍。

他熟讀兵法,驍勇善戰,沒兩年便升了校尉。十六歲時,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在沙場搭救容王於危難之間。容王感念其救命之恩,又見其武藝超群,遂封為大將軍,賜四十萬兵權的虎符。

隨後,內亂平息,邊疆安穩,方羿班師回朝。容王親自為其接風洗塵,席間,在討論家國之事時,問道:

「愛卿認為,為將帥者,當如何才算稱職?」

方羿垂眸,答道:「吾輩之能,足以配得上胸前鴻志之時。」

容王一聽,大悅,親自為方羿斟酒,道:「有愛卿相助,何愁天下不平!」

隨後,便封方羿為「永定侯」,賜字「鴻之」。

彼時起,方羿在容國的地位便無人可動搖。

其年少成名,又深謀遠慮,不過卻與許多人一樣,前半生都硬生生判斷錯了一個人——安戈。

此時此刻,邦外人眼中與世無爭無關緊要的安戈,正大張旗鼓掀弄未王宮的天。

「快,快給本宮抓住他!」王后被一群宮人簇擁著攙扶,氣急敗壞指著房頂上的安戈。

安戈拎著袍子在屋頂跑得飛快,只時不時滑下兩片瓦,瞧上去驚心動魄。

「你們這群太監,正經事不做,成天逮著小爺追!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太監沒了子孫根,體力遠不及安戈,又不能違抗王后旨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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