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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羿深邃的眸子一虛,道:「『火柴棍』是麼?」

安戈即便不能動彈,嘴仗也輸不得,哼道:「就是火柴棍!行貨越大氣量越大,你這么小氣,不是火柴棍是什麼?」

他仍是罵罵咧咧,不過眼前的狀況突變,卻讓他猝不及防。

「你,你脫衣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別仗著自己好看就想誘/惑我放過你,沒門兒!你,脫褲子幹什麼?我,我警告你,別亂來啊餵喂!聽到沒!」

方羿將周身衣裳除淨,摁著安戈的後頸逼近,道:「你看清楚!日後再敢造謠本侯,本侯便割了你的舌頭!」

屋裡驀然落針可聞,安靜得有些可怕。

安戈的眼珠子在眶里抖了抖,張嘴顫了半天也沒說一個字——

這勞什子永定侯,怎,怎麼能這麼大!

四周的空氣很靜,一時無言。

想起被束縛在布帶里的小安戈,某人無地自容。

歲月蹉跎,那之後,安戈就沒再明面上罵過方羿火柴棍。

附加著,由於造謠死不悔改,前前後後的罪過加起來,那鞭子一鞭也沒少,完完整整的二十鞭都落在背上,自己躲在房裡上了十日的藥才見好。只是管家怕安戈又鬧起來,讓人手下留情罷了。

茯苓心疼,問他為何後來不認錯求個饒。安戈想了想,道:

「罵人,爽!」

當雲舒君從江仲遠口中得到這件消息,震驚之餘收了摺扇,感慨道:「這便是傳聞中的一物降一物?」

江仲遠頓了頓,首肯道:「侯夫人是第一個敢跟侯爺叫板的人。」

雲舒君望著頭上的月老,持著香徐徐起身,勾唇道:「好戲長著呢,侯爺沒割她的舌頭,這戲有的看。」

他插上香,又道:「話說回來,下毒之人查到了麼?」

江仲遠頷首,「物證已經有眉目了,還在進一步比對。敢在侯夫人的綠豆湯里下毒,無論目標是侯夫人還是侯爺,都不可能饒恕!」

那碗綠豆湯,幾滴就將桌案變黑,毒性極強。

雲舒君跨出廟門,道:「你的能力素來讓人放心,不過戾氣卻要收一收。侯府里眼線多,被人抓住把柄了可不好。」

江仲遠跟上去,「多謝雲舒君提點,我明白。」回頭望了眼廟宇的牌匾,疑惑道,「雲舒君為何突然到這裡來上香?」

雲舒君欣然笑道:「求姻緣。」

江仲遠愣了愣,問:「雲舒君還在為成家之事苦惱?」

雲舒君望了眼半空的捲雲,嘆道:「惱啊惱的不得了」

時間梭得快,養了十日,安戈的鼻子好了,鞭傷也好了,於是擼起袖子準備開啟他的逃跑大業。

「主子,您不再歇息兩日嗎?」茯苓擔心他的鞭傷。

安戈大掌一揮,「不用,我已經能動了。」

「可是您一直不讓奴婢看您的傷勢,後背的傷自己可不好打理。」

「看你個頭!」安戈眼睛一瞪,「你個沒出嫁的黃花閨女看大老爺們兒的o背幹什麼?我自己都弄好了不用你。」

「可是」

「哎別囉嗦啊,我最煩的就是『可是』!」

語罷,他陡然變臉,挑眉笑道,「讓你幫忙辦的事兒,辦得怎麼樣啦?」

「主子交代的事,奴婢向來不敢馬虎。」

茯苓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道:「這就是侯府的地圖了。奴婢已經詢問過,這府邸的東邊是侯爺各种放書和居住的院落,侍衛們守得可嚴了。但西邊就不一樣,那裡都是些小院落,晚上幾乎沒有侍衛。故而主子您一路朝西,翻過圍牆便可出去。」

安戈激動地拍桌,「好好好!茯苓你真有本事!到時候我拿著夜光杯就可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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