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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方羿悠悠然地打開另一卷竹簡,將這話想了又想,許久之後,道:「嗯,如此尚可。」

雲舒君和江仲遠的姻緣多虧安戈在中間牽線,所以,他心裡是存著感激的。見到方羿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便害怕又像新婚次日一樣動用家法,讓安戈受皮肉之苦,於是又補充道:

「不過,侯夫人在明面上畢竟是一國公主,動用家法的話是否有些欠妥?」

平常,雲舒君是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的,今日陡然多問了一句,方羿自然也能察覺。

於是為了保留他身為永定侯的神秘性,極其淡然地丟出一句話:

「本侯自有安排。」

雲舒君點到為止,付之一笑,沒有再多話。

話說安戈每日都叫茯苓幫他變賣財寶,兩三日下來,已經積累了一百九十八兩財富。想想他以前的生活,十兩都能讓一大家子人生活好長一段時間的,這一百六十八兩入手,花去趕路的十兩,還能夠剩下很大一筆,加上他以前埋在永安縣那棵歪脖樹下的五百兩,隨便開個茶樓,發家致富不是問題。

這日,他又悄悄偷了雜物房的鋤頭,跑到庭院的橡樹下挖最後一批寶藏,興奮得手指都在顫抖。

「一鋤得銀,兩鋤得金,三鋤四鋤娶嬌妻。哈哈哈……這些錢拿回去,不僅可以討媳婦,還可以供小八他們念書上學,真是美哉快哉……」

鋤頭挖到大概一尺深的時候,安戈蹲下改用手刨,生怕鋒利的鋤刀弄壞了他的心肝們。幾乎整個身子都探了進去,只留一個屁股在外頭。

月光下,瘦削的身影忙得不亦樂乎,隔老遠都能聽到他泄於口外的偷笑聲。

但是他刨啊刨,已經把坑挖得半人深了,卻始終不見那個鼓囊囊的布包。

「誒?跑到哪兒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約莫是做賊心虛,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窺他。如臨大敵地朝四周望了望,又著實沒看到人影,才又回頭來對著土坑發呆。

「難不成記錯了?」

他拍拍手站起,朝著橡樹東邊走了五步,「可能是將往東五步記成往西了,唉,真是被心肝兒們樂壞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然而他滿心期許地去挖,仍舊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土坑。

不僅是東西,南面,北面也都是空空如也。

安戈納悶了,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埋的,絕沒有第二個人知曉,連茯苓都瞞在鼓裡。

難不成……被地鼠偷了去?

不至於啊,地鼠就算成群了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何況那些都是冷冰冰的財寶,比起大米麥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正當他尋不到出口之時,耳後傳來某個讓他膽寒的聲音:

「——夫人在找什麼?本侯興許可以幫忙。」

他愣愣回頭,只覺脖子都僵硬了,只看到只有一盞燈籠照明的昏暗院落,方羿慢悠悠從院子的後門踱進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安戈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強行扯出一個客套的笑:

「哎喲,是猴哥啊!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他一邊起身,一邊兩手背在身後拍土,銷毀證據。

方羿道:「路過的時候聽到聲響,以為侯府遭了賊人,故而進來看看。」

安戈心裡鬆了口氣,看來不是來找麻煩的,笑容也輕快了幾分,「那個,看不出來,猴哥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一般從安戈嘴裡吐出來的恭維之詞,那詞之後才是重點。

果然,他還沒等方羿開口,就忙不迭下了逐客令,「既然看過了,壓根就沒有賊人,猴哥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早朝呢是吧?」

方羿既然來了,豈有隨便被打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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