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眼看快八点了,自己却被软禁在保卫部内勤室,还将被作为嫌疑犯受到调查,我该怎么办?。……一股冷风吹过来,我的头开始变大,就在我目光游移在墙壁上挂着的那块石英钟时,上面显示的表针让我震动了一下,我记得刚才醒来时,就见到时针在七点四十四分的位置,现在至少十分钟过去,指针没有变化,说明那表是停了的,再观察一下,赫得我眼皮直跳:那两根表针,竟然是细细的枯萎的手指!
屋顶,出现了许多蜘蛛网,是我没有留意,还是刚才瞬间的变化?这房子突然显得阴森而恐怖。轻微的杂音似乎不在了,听楼里的动静,除了呜咽般的风声,一点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不可能是这样的,如果保卫部尚且如此清净,那么岂不是太平世界了吗?与白日故宫里川流不息的人群难以形成和谐的印象,这只能说明,要么这里是鬼楼,要么现在仍然是后半夜,根本不是早晨,宁妤一定是鬼,因为这间办公室不太可能是一位素爱整洁的女性日常办公的地方,而是废弃已久的房间!
房间?我的眼珠在转到一楼走廊时凝固了,这里不就是我夜探二月十七日光盘的二层档案楼吗?只是我现在的角度在一楼北侧,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地下室,听到的绣花鞋脚步声,就是从这里首先发出的!熟悉的走廊还有墙壁颜色,都让我心惊肉跳,不用往前眺望,远处那个有阴影的地方就是那部电梯。
这里是监视房?那么说,许多不为我知道的秘密就必在这个房间里。我扫视一周,才注意到监视显示器的个数,整整十六个,1644,我或许能发现点什么,就兴冲冲来到最角落的第十六台电视前,这时我才惊讶地注意到,原来那台电视始终是开着的,只是黑暗中我忽略了它,说也奇怪,没有开关,它是怎么被控制的,是系统终端?
黯淡的灯光下,我在电视上小心地摸索着,好象摸到了一个按纽,可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我打个激灵!那按纽是那么柔软而有弹性……我一下子就将它抓住,使劲一拉,整个画面都掉下来,原来那是张不透明电视罩,黑黄色,是一张完整的女人皮!柔软的按纽是女孩子的乳……
第二十九章 44号阴婚新郎
我有点眩晕,一种从未产生过的悲伤瞬间笼罩了视觉神经,一颗莫名的眼泪在眼眶里流淌,我不知道是由于恐惧而产生的泪,还是悲悯这张人皮的女子被剥皮时模拟在耳边的撕心裂肺的呼喊,那种伤心的冲动,让我难以自抑,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知道这里曾经是魔窟,冤魂不散的地方,就像我刚才在卫生间见到的红影女孩,一定有许多韶华生命惨死在非人的凌辱和杀戮下。那张女孩的腹皮让我想起当年看电影《沉默的羔羊》时曾经萦绕心头三天不散的惴惴不安,如今这人皮事件竟然真实地再现到我的人生,把我逼到绝境。
在清宫幽怨的宫女时代,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定有发生,可我现在拿着的那张尚有弹性的人皮,年代会有那么久远吗?她是谁家的姐妹,竟惨遭如此厄运,他们为什么杀她,是杀人取乐,还是一种诅咒般的惩罚?不管什么理由,罪恶都不会被饶恕!一种正义的仇恨顿然间癫狂在我心中,我愤怒地向周围扫视,我知道那恶咒的魔眼就在冥冥中盯着我。也许为了求生,生前她们什么凌辱都经受过,可现在的我,会向黑暗中正在实施的死亡游戏低头吗?
与其受辱,毋宁死,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既然他们那么远把我弄来,就不会给我转身逃避的机会,更不会让我活着走出故宫,我今天所见到的,也许就是明天的一个瞪眼看到诡异镜子的青年在他临死前必将经受的一幕。
可我会有一搏,即使那未然的第十七个电视罩就是我,即使他们也会剥去我的皮。
想到这里,我强迫自己在懦弱中抬起头,正眼观看着那台人皮电视的画面,它比以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