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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过奖了,奴才那里敢当?”鳌拜嘴上谦虚,明知道iǎ麻子是在故意吹捧,但也难免有些得意洋洋——iǎ子,现在该知道老子的重要了吧?如果没有老子这些年在前面给你遮风雨,这大清江山早就不知道被你折腾成什么模样了。
“太师千万不要谦虚,朕是实话实说。”iǎ麻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样,“吴三桂戎马一生,老于战阵,手下也大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从爬出来的厉害角而我大清这边,从龙入关的八旗将士老的老,死的死,要不然就是被中原的uāuā江山了眼睛,全然忘记了弓马骑江山来自不易,数来数去,也就只剩下太师你这一根擎天巨柱足以和吴三桂匹敌了。如果没有太师在朝,朕又如何敢如此行事?”
麻子这次倒是难得的说了一次大实话,历史上如果老将鳌拜在朝,对鳌拜颇为忌惮的吴三桂还未必敢起兵反清,而三藩之中的战事也从事实上证明了吴三桂当时确实已经是无人可挡,甚至就连吴三桂的走狗高得捷也足以让全螨清的将领闻风丧胆,螨清王爷中最能打仗的岳乐遇到高得捷,也照样被高得捷以劣势兵力打得屁滚流,仅南昌一战就被高得捷歼灭五万多军队,如果不是高得捷和吴三桂先后短命病死,iǎ麻子的江山能不能保住,还真没人能说得准。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听到iǎ麻子这些刻意吹捧的事实之后,鳌拜暗暗得意之余,也忍不住有些赞同iǎ麻子的观点——没有自己,满朝文武之中,绝对没有一个人能镇住吴三桂!稍作盘算之后,鳌拜沉声说道:“皇上,你对奴才的谬赞,奴才实在愧不敢当,但奴才也可以向皇上保证,只要吴藩稍有异动,奴才第一时间拍死他,绝对不让他威胁到我大清的社稷江山!”
“这么说,太师是同意了?”iǎ麻子破涕为笑,问道:“太师同意朕撤消云贵督抚裁定的税额,另外给八旗福寿膏定一个新税额了?”
“皇上,奴才还没说完。”鳌拜一惊,赶紧补充道:“奴才只是向你担保,只要吴藩稍有异动,奴才立即出手把他粉身碎骨,但是撤消八旗福寿膏税额一事,奴才实在不敢苟同!百姓尚且人无信不立,更何况皇上你这一国之君?依奴才之见,今年的八旗福寿膏虽然定得低了,但低了就低了吧,为了维护皇上和朝廷的威信,就再便宜吴三桂一次,等到了明年,奴才再亲自出面,重新裁定一个让皇上满意的税额!”
“太师,我们还能等到明年吗?”iǎ麻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道:“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吴三桂已经暗中扩军到了几近十万,实力已经甲于西南,再这么纵容他一年,等到了明年,吴三桂扩军到了二十万,三十万,那时候,朝廷能不能保住长江以南,只怕也是一个大问题了。”
“皇上过虑了。”鳌拜笑了起来,说道:“吴三桂这个人,奴才非常了解,他没这么大的野心,从他两次领命和自请裁军来看,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做一个富家翁,效仿前明沐家,永镇云贵,做云贵的土霸王,绝对没有天下之志。”
“那他暗中扩军干什么?”iǎ麻子不服气的反问道。
“关于这点,奴才斗胆,真的要说几句皇上的不是了。”鳌拜耐心解释道:“康熙四年第二次裁军之后,吴三桂军队裁减为一万七千人,既要震慑云贵境内多有牛的蛮夷土司,又要防范缅甸安南这些外邦军队,兵力和战力都已经削弱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边缘。可是皇上你呢,因为年少气盛行事切,亲政第一年就bī着吴三桂削减军饷,吴三桂能不生出担心么?”
“到了后来,皇上你又接连走错了几步棋,第一是不断派出眼线监视吴三桂,第二是收回吴三桂手中的民政大权,第三是不断在云贵督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