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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撰兄,是我对不起你啊。”卢胖子哭出声来,“子撰兄身负皇差,小弟身肩公务”不得不为了各自的差使与愚兄敌对,小弟忘恩负义”小弟罪该子死!”
哭喊着,卢胖子也是拼命还礼,旁边众人见了无不嗟叹,无不钦佩王煦与卢胖子的忠心侍主,君子风范。惟有熊赐履、周培公和孔四贞等人连连冷笑,暗骂卢胖子卑鄙无耻,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当着这么多平西王府的走狗的面自杀,能自杀成功那才叫怪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熊赐履难免又生出不少担心,忍不住低声向旁边昔日的情敌周培公说道:“麻烦了,这个不要脸的卢胖子态度坚决,又能说会道诡计多端,我们今天想要得手,恐怕首先就得先过他这一关。”
“熊中堂多虑了,依卑职之见,这个卢胖子虽然往日可怕。”周培公冷笑答道:“但是今日,不足为虑!”
“何以见得?”熊赐履惊讶问道。
“中堂还没看出来?”周培公狞笑答道:“这个卢胖子圆滑无比,为了不招人妒,故意夹着尾巴做人,对待同僚奴颜婢膝,显然是害怕他的地位上升过快,招来同僚妒恨敌对。此举虽然奸诈有效,但也带来一个恶果,那就是在同僚面前不敢据理力争,更不敢开罪同僚冒犯上司。上一次我们之所以拿他束手无策,是因为当时吴三桂老贼麾下,并没有得力人物站在我们这边,所以才让他侥幸得手。可这一次呢,他还有上次那么幸运吗?”
熊赐履低头沉思,很快也是狞笑起来,“培公先生言之有理,听说这个卢胖子当年还是被吴应麒亲手提拔的,现在吴应麒也已经站到了我们这边,本官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和他的仕途恩人、吴三桂老贼的独子顽抗到底?”周培公低声笑得更是狰狞,无比期盼卢胖半发现吴应麒站在自己们一边时,丑陋肥脸上的表情将是何等精彩。
这时,吴老汉奸的行辕门中终于出来两名平西王府卫士,宣布吴老汉奸升殿议事,螨清使团众人与平西王府众尖武赶紧礼官王天钟引领下,按着自己的官职大小站好队列,组成队伍,象百官入朝一样列队进到行辕,到原先的螨清三省总督衙门大堂之中站班列队。众人刚一站定,吴老汉奸立即在胡国柱和鲁虾等贴身亲信下从后堂进到大堂,众人不敢怠慢,赶紧一起单膝跪下,娶齐叫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官,请起。”
吴老汉奸还算理智,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喊出“众卿平身”这样的僭越词语,遏必隆和王煦等老古板也听得还算舒服,还高兴的谢过起身,吴老汉奸又让人给遏必隆和王煦安排了座位,平西王府的这次大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和上一次接风宴上一样,王煦再次站了出来,以钦差身份向吴老汉奸提出停战和约的补充谈判要求,要求吴老汉奸体谅螨清朝廷的财政困难,在钱粮数目和支付时间做出让步,同时还出示了螨清朝缝的岁入帐目,证明螨清朝廷确实无法支付这笔如此巨额的钱粮。然面不等吴老汉奸开口,卢胖子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王爷,卑职打断一下,卑职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王堂官。”
特意把卢胖子叫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吴老汉奸马上点头同意,卢胖子这才转向王煦拱手问道:“请问王堂官”为什么不出示大清朝廷的内库收入帐目?据下官所知,大清朝廷有明文规定,海关厘金、矿税和皇庄田租这些收入,可都是直接收入内务府,并不计算于国库收入,这可不是一笔相当不小的数目”王堂官为什么却只出示国库收入,并不计算内库收入?”
王煦默然”深知自己唯一的知己好友始终还是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