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忽,他剑眉倏地双挑,星目寒芒电闪,嘴角浮起了一丝懔人的冷笑,接着走到外面柜上留下了一锭银子,举步潇洒地出了这家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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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折岭镇”到宜章,路程并不远。
刚起更时分,侯天翔已进入了宜章城内。
街上,来往行人熙攘,茶楼酒馆,也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
侯天翔从容潇洒地在街上走着,他想找一名丐帮弟子问问他们这里分舵的所在,但是奇怪得很,他走过了半条街,竟然未见到一个丐帮弟子的影子。
这现象,令他心中觉得有点儿反常,也有些儿诧异!
忽然,他看到街旁不远的一条巷子里围了一大群人,那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才会惹得许多来往路人驻足围观。
于是,他便也好奇地走了过去。
地上,躺着一具无头的尸身,但是从衣着上,侯天翔队得出来,不但是丐帮弟子,而且好像是那徐孝的尸身。
徐孝的尸身竟会自“折岭镇”跑来了宜章城中,而且还被人割去了六阳魁首,这是怎么回事,已是不言可知。
侯天翔双目瞪视着地上徐孝的无头尸身,他俊脸一片煞白,嘴唇紧咬,那神色实在有点怕人!
幸而这时围观的群众,目光都注视在地上的尸首身上,没有人注意他,否则,要不被他那副脸色神情吓一大跳,以为他突然发了病,那才怪呢!
只听人群中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摇头轻叹地说道:“这真是世道人心九变了,一个讨饭的叫化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还要杀死他呢!”
另一个围观的人接道:“这化子大概是丐帮的,不用说,这定是江湖恩怨仇杀了!”
另外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道:“现在的年头不对,我们出门在外,还是少说话,少管闲事的好。”
那老者的话,立刻提醒了围观的群众,大都怕惹上是非,默然不语地纷纷走散开去,只剩下极少数的几个人虽然未走,但,也都离开得远远地望着。
侯天翔略为定了定心神,暗暗吸了口气,迈步走向一位站得距离较近,六十左右年纪的老者面前拱拱手,道:“请问老先生,可知道这里的丐帮分舵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目光微露异色的望了他一眼,道:“相公念书人,问这个干什么?”
侯天翔道:“这化子死状甚惨,理应前去送个信给他们帮里的人来此收尸埋葬。”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相公说的很有道理,这化子死状实在够惨的,也实在应该送个信给他们帮里的人前来收尸。”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是,本地的地保已经到县里报案去了,县太爷没有带忤作来验尸之前,谁敢移动这尸体,再说……”
目光转动了一下,脸色忽转凝重地道:“人命关天,岂同儿戏,死者虽然是丐帮里的人,亦必须经过官府验尸之后,才能具给埋葬,这乃是一件大案子,如果沾惹上了一点麻烦,这人命官司不是个好打的……”
侯天翔点头说道:“这个小生知道,不过,死者既是丐帮里的人,小生觉得还是去送个信,让他们先期知道较好,望请老先生指点。”
那老者本是一番好心,一听侯天翔竟然不识好歹不听他的劝告,脸色不禁顿时一沉,冷哼了一声,道:“相公既然不听老夫好意劝告,那你去问别人吧,老夫也是过路人,也不知道什么丐帮分舵!”
话落,竟然一拂袖,转身扬长而去。
侯天翔碰了那老者一鼻子灰,望着那老者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又气又怒,但却又无可如何。
他望望地上徐孝的无头尸身,摇摇头,轻叹了口气,缓缓迈步出了巷口,走上了大街。
他沿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