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该为天下百姓想一想……”
“流秋你什么时候也像子皇一样总是把天下放在眼里心上?我们没有怨恨上苍,天下百姓凭什么怨恨我们?我们是死是活,与他们何干?子皇不适合做帝王,却还是要像个傻子一样,终日勤勤勉勉,失去了多少自我,你们知道吗?没有子皇,自有其他贤能的人来为这个天下争,何苦要我们牺牲?”
流秋还要再说什么,二哥轻轻在我嘴角亲了几下,邪魅一笑道:“你还要看多久?我既放开了他,自是舍不得了……只好痛苦地活着,继续耗……”
流秋一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哥将我按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色又转冷了,像带着千万年的积怨一样看着我,我在他的眸子看见了我,瘦小的,缩在被褥的凹陷里。
他理着我额角的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寂寞,缓缓地道:“子皇,我会一直跟你耗下去的,希望我的子皇,不会是块顽石,就算是,那我就一直耗,直到顽石点头。”
“我不会想要别的什么人,男人,女人,我都不会要,都不会去抱,绝不会因为子皇抱了别人,我也去抱别人……”
“我更不想要什么子嗣,我看着子皇慢慢长大就够了,不需要再看着别人,守着别的人长大……”
“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是别人?”我喃喃道。
“除了你以外,别人在我眼里,都是别人,包括我母妃……”
……
虽然他对我的感情早就不容置疑,但他一定有事瞒着我,若不然,他的脾气没这么好。若以他真实的性子,只怕早就拉我一同入黄泉了。
若是我不能被他爱,那就不能被别人爱,更不能爱别人,除了女人,我若与人有染,不是我死,就是那个与我有染的人死。
我甚至为他没有动皇后和闻妃感到大为吃惊。
一直到元怡出生,我都是惶惶不安的。
他的脾性不只是固执和强硬,简直疯狂。
常人一定敬而远之。
我如今却知道,他是被他母妃给折磨成这样的。
当然,给他折磨的,现在由他母妃换成我了。
我就像被困在一个阴毒的阵法里,处处都不见生门,处处都是死路,我越不想折磨他,伤他越深,也伤自己越深。
我批了大约半年多的小事奏章,每一本我都有认真批,他们那些老臣扯小事,我就给他们扣上见微知著的高帽子,扯到国家大事上来,渐渐的,有些忠厚的臣子也开始呈上来一些比较重要的折子,我喜出望外,庄玄对此嗤之以鼻,每日不是喝茶就是喝花酒。
到了接近秋天的时候,下京城与陈郑接壤的商旅繁华之地雍城爆发了国与国之间的磨蹭争斗,俞演愈烈,死伤无数,更出现朝廷命官官官相护,商旅巨贾勾结绿林、地痞流氓反抗官员,民与民,官与民,官与官,国与国,乱斗成一团。
下京一带乱得不断有流民迁出。
原来这三年来一直年景不好,物价却猛涨,不仅民不聊生,甚至国与民争利到达白热化。
为了缓解内忧,陈与郑的朝廷,开始插手商利,甚至妄图将雍城控为己用。我已派徐子青出动他操练的新兵去雍城城郊驻扎,随时准备小试牛刀。
只是,意料之中的,陈郑也悄悄在雍城外几百里地一带增兵,妄图破城。
我几乎昼夜不息地召集能靠过来的群臣商议对策,庄玄一改懒散状态,我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一个文官,至于么?
好像武将即将要上沙场点兵一样激动。
入秋,徐子青与郑的兵马开始交火,战争爆发了,我急得夜不安寐,深夜还在琢磨着怎样寻求平息战火的方法,却见庄玄欢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