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以为你是想死便能死的?!”
因为过度用力,他右腕上的伤口被牵扯,本来不过是慢慢滴下来的血滴得越发快了。
鲜红的血,凝结在他的腕下。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去,那血便如珍珠一般,反射着瑰丽地光泽。
光芒后,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意和安心。
仿佛有羽毛轻柔地划过心底最柔软的角度,独孤月的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温柔地涟漪。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计偷袭,硬是被她临场搁浅。
她,刚才在赌!
赌他,会出手阻止。
而她,亦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他出手时,便要刺出右手。
在她的右手手指间,那支银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高度,她了解地很,从她的角度刺出去,应该刚好可以刺中他的心脏,心脏受伤,不死也伤。
既然他软硬不吃,她也只好狠一点。
心中这么想,可是看到他真的想要阻止她,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犹豫了。
她本能地抬脸看他,而君白衣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一眼,远胜千年。
独孤月分分明明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心,便是恨她、气她、怒她,一次次地发誓,要杀了她,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死。
真的,舍不得。
而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犹豫。
那是,不舍?!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短暂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千年。
两个人的心,同时落了一拍。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恍惚间,他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
红色血珍珠,无声滴落。
在独孤月的眼中划过一道血线,无声地击在她的右手手背。
独孤月的理智瞬间回归,猛抬手,她直接将右手的银簪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死,谁也控制不了!”
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骄傲,似乎是,不想承认她那片刻的犹豫,而是想要向自己证明,她的计划原本就是如此的。
君白衣微愕,眼底闪过亮色,当然很快又压制下去。
“你刚才说,玩大点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冷意。
“你刚才不是还不敢玩吗?!”抬起眸,独孤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眼睛。
“这世上,没有我君白衣不敢的事,不过那也要愿意才行!”琚傲地扬着下巴,独孤月居高临下地斜着她,“快说,我可不保持我会一直有耐性!”
转折来得太快,独孤月都有些不太适合。
不过,此时的她,没有时间去深究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多。
这家伙,一向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
起床要衬早,打铁要衬热。
好不容易这家伙松了口,她可不能错失良机。
“君白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独孤月沉声询问。
“赌什么?!”
“我们就以四年为期,赌一赌看谁在四年之前,谁的疆土最大!”独孤月迅速说出自己的答案,目光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心中一直不甘心输给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所以我要和你公平地比一场,看最后究竟鹿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