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讲着,“我搬来这里的时候,听说那块土地上,曾经种了满满的一大片向日葵,花开的季节,耀眼的黄,让那个每个经过这条巷子的人心情开朗,我想要再次种下一大片晴朗,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他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过几年才买,现在买不好吗?是不是钱不够?”
筱优回答,“不是,隔壁的地主就是二四八号的老爷爷,他打死不肯卖地,知道他儿子有意思把地卖给我,他气到拿着棍子把儿子打出家门。”
“这么严重?”
“听说,以前老爷爷工作很忙,老奶奶在家里无聊,他就买下那块地让老奶奶种花种菜,打发无聊时间,后来老奶奶死了,他怎么都不肯卖地。”
“他想留下的,不是一块土地,而是一段回忆。”历平接话。
“是啊,只是好可惜,地荒芜了那么久,只剩下一棵瘦伶伶的印度樱桃还活着。”
“人会凋零,花草树木也一样。”
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联想起,是啊,人会凋零,性命这么宝贵,他还要浪费时间等待侑亭改变心意?如果她真的终生不悔呢?不,他得试着积极解决,就等这次从美国参加学术会议回来之后吧。
“历平?周医师?周大医师?”筱优动手推推他。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见你说什么。”他回头,对她歉然一笑。
“听得见才是骗人,你分神了,在想什么”她递给他一杯温牛奶,他的胃不太好。
“没什么,想到下个星期要去美国开会。”
“美国……好远,要去多久?”
“两个礼拜,如果事情办完的话,我会提早回来。”
上次他两天没回家,思念的气氛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回,两个星期,看来她得认真一点,去找人帮她组电脑、装视讯。
“不必赶,慢慢做,不要忙得忘记吃饭,反正我们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小录的数学我会盯着,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让他太离谱,也会注意不让小记吃太多甜食,美国的天气偏凉,你最好多带件厚西装……”她念着念着,猛地住嘴。
“怎么不说下去?我在听。”历平催问。
怎么能说,那是老婆唠叨丈夫的口吻。
老公、老婆,脸蓦地翻红了,她低下头。
他笑着摸摸她的发,要不是他还在当人家名义上的丈夫,要不是他们之间还隔着朋友这道鸿沟,他会把她拥入怀里。
“快说啊,我喜欢。”
“喜欢什么?”筱优抬眉问。
喜欢你用妻子的口吻对我说话,喜欢你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喜欢你关心我,也喜欢你打算每天打电话给我。这些话,他留在肚子里对自己说。
“说吧,我发呆时,你讲了什么?”
她歪着头想想,记起来了。“我说,买那么多花做什么,院子都种满了。”
“不是还有隔壁那块土地吗?”他笑问。
“你发烧啦,我不是告诉过你,老爷爷根本不可能卖那块地。他儿子说,再过几年,等他能作主了,我才能买得成。”
“谁说的,那是你沟通得不够诚恳,不然人家一定会把地卖给你。”
“说得好像自己是沟通高手,好啊,你去讲讲,要是你有本事把地买回来,我……”
“你怎样?”
“别说三个月,我家一辈子都无条件借你住,如果你不介意睡沙发的话。”
“一言为定。”历平举起手,用眼神示意。
她给他一个Give me five 。“一言为定。”
他走到电视柜旁,筱优在那里给他整理出两大格,让他放电脑公事包。他找到自己的公事包,打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