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话已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妨多透露一点。窦贵妃把影卫派到玉澜小姐身边是为了什么。你恐怕也该知道。宫里的影卫一旦遭到追杀。必是犯了极大的罪。窦贵妃将祸延及到你们身上。背后有什么苦衷或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玉澜小姐被影卫保护的这些日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将來必回成为祸患。圣上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太子妃的声音愈见清亮。窦氏骇的面色苍白。喃喃道:“贵妃不会害我们家玉澜的。玉澜从小跟她亲。回回进宫都能讲半天。就连见到圣上。贵妃也会提及玉澜。为她美言……”
“窦夫人。进宫。还在圣上面前为玉澜小姐美言。”太子妃失笑:“窦贵妃最厌恶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出现在圣上面前了。怎么肯为她美言。”
不仅不会。而且用最不易察觉的方式。陷害着她……
窦氏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登时愣在那里。结结巴巴道:“我们是亲人……贵妃不会害玉澜的……”
她那个受到打击的样子很可怜。温玉蔻低头弄着手里的两枚棋子。一粒白。一粒黑。凉凉的。镌刻在手心中。她被那凉意攫取了注意力。冥冥之中。第一时间更新感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好戏永远不缺乏捧场客。
不几日。温将军递上去的折子中。提到窦氏为温府庶妻。早已出嫁从夫。与窦家关系几近淡薄。更与窦贵妃无甚瓜葛。愿与窦贵妃划清界限。生老病死。不问所出。皇上看了。颇为意外。良久。批了两字。准奏。
而窦贵妃被降级为窦嫔。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已经无法掌握。就连这件事。也还是在某日与其他娘娘暗斗时才知道的。那顶替了她的品级的新贵妃摇着头。用扇子抵住下巴。目光冷冷的:“圣上前日來瞧我。说你阿姐上书圣上。自称与你毫无瓜葛。要与你断绝关系呢。圣上说你一向自诩与你阿姐姐妹亲厚。如今你落到这下场。真是众叛亲离。活该当初啊。”
窦嫔憋着血气。当晚就下了狠手。一把毒死了那位娘娘最为宠爱的、将來意欲献给皇上的贴身宫女。嫁祸给其他宫人后。趁乱派人去温府询问事由。并亲自写了一封信:一切等我出宫当面解释。阿姐万不可听信她人谗言。请勿做他人傀儡。陷亲妹于不义。
窦氏随之回信:不必多言。玉澜乃我后半生依靠。我心意已决。你自求多福。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姐妹俩的情谊就此截断。根根尽碎。
窦嫔被窦氏气得呕出一口血。吓坏了身边的宫人。急忙回禀圣上。也只是派了太医瞧。圣上根本不露面。当年轻轻咳嗽一声。最有为的太医跪满一屋子的异景已成为后宫尘埃。填补着这满满的苍白与虚无。令她半夜徘徊。于凄冷中等待黎明。
后宫之人无不冷嘲热讽。以往受了欺压的。报复起來尤为厉害。便是窦嫔暗中培养的势力。也在一日日等待中。变得脆弱不堪起來。
“等有朝一日。我恢复贵妃之位。定将你们抽皮扒骨。狗啃鹰啄。”
她恨恨想着。
大约在初冬的时候。圣上仍洠в谢指此�腻�弧R矝'有召见她。天日渐冷了。窦嫔宫中难捱。只好向上面的妃位提出添衣添被。本以为会被驳回。这一次却是通过了。让她们下午去言景宫连着绣活一并拿了。
窦嫔去的时候。妃子连面都不露。叫小宫女直接拿了给她。窦嫔取了被褥之物。长了一个心眼。发现房里面燃了极其贵重的熏香。宫女们也比往日多了一倍。气氛虽然凝重。却暗藏着喜悦。问了问。才知原來是太子妃看望这位妃子。心情不错。打赏了每位服侍的宫人。
“太子妃每次入宫來。都有宫人得赏。圣上也高兴。大家服侍起來都比以往轻松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