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第七十二天
“警察先生是想丢下我和人幽会吗?”
黑发的脑袋从床沿边像雨后蘑菇一样冒出头,全身心贯彻自由二字的竹泉知雀双手扒在边缘,眼里闪烁八卦的光芒。
自由人,自由的乐子人,不是女高中生也不是纯黑坏女人,只是单纯的搞事乐子人。
不必担心社会性死亡的问题,一个劲快活就好,竹泉知雀超喜欢她的新马甲!
自由像海草海草随风飘摇自由像蘑菇蘑菇到处冒泡
啊!忍不住高歌一曲自由,抚慰带薪假泡汤的心情!
竹泉知雀放飞自我,反正她在正义的红方卧底眼里从来不是个正经人,再不正经一点他也只能强行忍耐,此刻不作死,何时作?
“没关系的,被警察先生丢下我也无所谓。”竹泉知雀快乐地演了起来,下颌搁在床上仰视安室透,双手捂心,“我不过是个独守空房的寂寞青年罢了。你只管去幽会,我来帮你和幽会对象暖床。”
“哎,你什么时候能正视我的努力呢?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啊。”
安室透: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更换接头地点的原因。
要是让诸伏景光知道他在房间里收留了这么个玩意,他风评被害。
金发男人没有理会盘腿坐在地上调侃他的年轻人,他看了眼屏幕上的短信,站起身。
“你要出门吗?”竹泉知雀从床上顺了个枕头抱在怀里,指尖敲打枕面,“我不会多嘴的,无论警察先生是去见自己的幽会对象还是埋伏在船上的线人——亦或是和你同岗位的同事,我保证缄口不言。”
“我指的是海警。”竹泉知雀对上安室透沉下来的灰紫色眼眸,她弯了弯唇角,“没有说是卧底警察,你不要太敏感了。”
“好了,去吧去吧,别耽误时间。”她不再看安室透,转而端起没吃完的鲑鱼色拉继续看财经致富节目,“我的衣服还没衣服晾干呢,可没法出门见人。”
屏幕晃动的光影打在她年轻俊美的脸上,时不时低头扒色拉吃的动作十足生活化,仿佛她是安室透关系不错的朋友,他出门办事,她留下来边看电视边不走心地看家。
令人不知不觉丢弃警惕心,又因她仿佛无心之言的话语寒毛耸立。
……故意的吗?
房门在安室透身后合拢,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归于寂静。
竖起耳朵等了三秒,竹泉知雀果断把遥控器丢到一边,不再看她一点儿兴趣都无的财经致富节目——富婆嗤之以鼻,勤劳致富才是不朽真理——电视沦为背景音乐播放器。
“正义的红方卧底最后一秒看我的眼神,好恐怖。”竹泉知雀抱住手臂,心疼地抱住不小心知道太多的自己。
警察先生出门是为了和人幽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推理,如果不是必须和人接头的任务,他怎么可能放她一个危险分子独自在房?
别以为竹泉知雀没看出来,男人的眼神不止一次瞥过她的手腕,绝对满脑子都是手铐play限制自由。
竹泉知雀:我可是和太宰君进修过开锁技能的能工巧匠,可别小看横滨开锁小王子的本领!
她才不像夏油杰,开锁都要奴役咒灵,竹泉知雀是自食其力派。
正义的红方卧底,一看就是为大义牺牲私情的正派人士,他的幽会肯定不是和小情人,不是他的线人,就是他的同事。
竹泉知雀稍稍诈唬了他一下,得到超级可怕的骇人眼神。
“我不会被灭口吧?”竹泉知雀用力抱紧自己,认真思索,“何必呢,卧底不为难卧底,我又不会找琴酒打小报告。”
警察先生都给她买鲑鱼色拉了,她怎么也不会恩将仇报到上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