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们随着君修善的命令而“呼啦啦”冒了出来将君修染夫妻两围困到了中间。
如此困境,即便是连人的功夫再好,也逃不出去!
太子殿下满心抑郁之下正想要现身出来,端木恬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说道:“杀害皇子乃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们当真要为了太子的一己之私而妄图家中父老亲朋的性命?”
正要现身出来的君修善的脚步猛然顿住,目光如利剑般的,直直射向了端木恬。
而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包围他们的士兵果然是微微骚动了起来。
他们只是普通士兵,接触不到更上等的人物和事情,只知道听命行事,尽管对统领所下的这个命令感觉很是奇怪,但习惯性的选择了执行。
现在端木恬忽然说的这一句话,才让他们猛然惊醒,杀害皇族,乃抄家灭族的大罪,除非有皇上的圣旨,可他们并没有接到过。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京城四方关防的守军皆由父皇亲自统帅,直接听命于圣意,却不知何时竟换了效忠的主子,变得听命于太子了?”
人群中顿时又一阵骚动,然后有军官转头,看向了他们的统领。
那统领的额头微微冒汗,说道:“三殿下休得胡言,扰乱军心!卑职刚接到皇上的圣旨,言三殿下你……”
“圣旨呢?拿来给我们瞧瞧。”君修染直接打断他的话,眯着眼笑得阴森,说道,“让你的士兵们都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份圣旨。或者,你其实根本就是在假传圣旨!”
端木恬扫视一圈,说道:“我们带着十分重要的罪证从北疆赶回京城,一路遭遇伏击无数,这里已经是最后的关口!你们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你们的天职,但在这之前,也请能明辨是非,可别到最后因为你们统帅的一己之私而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全都给赔上了!”
有人不由问着他们的统领,“统领,您说的那圣旨在哪里?为何我们竟现在才知道?”
又有人站了出来,说道:“圣旨之事自当是真的,你们跟随统领这么多年,难道统领竟还会害你们不成?只是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才没有将之告诉大家都知道。本将军作证,统领绝没有假传圣旨,圣旨来的时候,我就在场,你们切莫被敌人给挑唆了!”
“就是,谁不知道三殿下一向能言善辩,我们岂能被他挑唆而怀疑了统领的话?”
君修染倏然眉梢一跳,紫眸中沉沉的旋起了浓郁的黑雾。
手心忽然一紧,转头便见身旁的人儿目光轻柔,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轻声说道:“担心什么?他们若敢动手,杀过去便是!我们两人在一起,难道还会怕了区区一群普通士兵?到时候即便死伤惨重,父皇也定不会怪罪我们。”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的传遍了整个隘口,语气很缓乃至有些温和,内容却嚣张无比,更有着让无数人都不禁心生胆颤的森凉寒意。
整个隘口都为之而静默了一瞬,然后有人肆意狂笑出声,大喝一声:“狂妄!”
“狂妄,也总比某些人缩头缩脑,连面都不敢露的好。”
君修染视线落到某个方向,言语恶毒不客气,然后无视身周的层层包围,拉着恬恬一起直往前走去。
其气势如巍巍而来的山,让直面他的士兵们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们不禁心生胆怯,下意识里后退了一步。
每人一步,便是声势浩荡的“轰隆”声,在这已没有了退路的隘口内飘荡,狠砸在了人的心尖。
“动手!拦下他们,不许让他们再靠近京城一步!”
战斗就在这一声令下即将爆发开来,这里的气氛也因此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君修染和端木恬却手拉着手还在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