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迈进了屋子,他俊朗如玉的容颜,让人舍不得挪眼,细看不难发觉,他眉目间稍有疲意,一张脸却愈发的清冷了。
“怎么还不收拾?”他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人,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厌恶。
“是,遵命。”仆人们忙一拥而上。
“等等……”他迟疑了一下,挽着袍子,蹲下身,玉指一伸,撩着袖袍便探上那个人的身子,如山水般秀美的眉一蹙,神色大变,“你们都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他微立起身,敛神,神色古怪的望着地上躺着的魅舐,凝思了半晌后,诧异的挑眉,手指若绽放的莲花,极其准确地袭上了他几处的穴道,淡且轻的说,“好一个催功点穴,却只用了七成力度,穴都没封死,这就是你所谓的玉石俱焚么,你最终还是舍不得……不舍卿儿还是……不舍得死。”
“我早该想到的,一柄短剑如何能伤了你。”
如玉般的脸浅笑,竟有些悲伤与落寞,“你们一个个都要和我抢,凡人也就罢了,一生短暂如蜉蝣,往死里头挣扎也不过那短短几十年光景,你呢……留你迟早是个祸害。”
那人闭目没吭声,一张脸死白,纹丝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反应。
“你这是何苦呢,这世人都知道,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她……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他的手执上了那人的脖颈,用力……
一双眸子却也有些不忍,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缩回了手,在袖袍里掏了半天,捻出一粒朱红的丸子,塞进了那人的嘴里,“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他起身,束手。合门走人。
“宫主……”有一个仆人追上来,有些怯意,指了指屋里的人问,“里面那个怎么处置?”
“拿个草席裹了,丢出去。”
谁也不知,当温玉刚离了那宅院,便有一浅紫色的身影从侧门处闪了进来,步子迈得不稳当,可那身姿却依旧有着说不出的贵气,只是神色很恍惚。
“诗楠公子。”一个俊俏少年忙迎上去,小心的搀扶着他,拿眼小心的打量着他,“深更半夜的,您怎么不去休息,晃悠到这儿来了?”
“灭人,你叫我如何睡的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竟让魅舐混在我的身边这么久都不知情,还让他伺机伤了湮儿。”一声浅笑,竟有些苦闷,“一个男人……扮作了女人我都不知道。”
“公子,这不能怪你。”灭人声音有些压低了。
“灭人……你可知,湮儿伤的怎么样,腹里的孩儿可曾保住了。”诗楠侧头,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张脸如薄纸般惨白,神色寂寥,“他们怎么就不让我去见她……”
“公子您别担心,想必是少主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然宫主刚也不会抽空来这院子……安排事宜了。”
“什么,他刚来了?来……做什么。”诗楠怔了一下。
“说是要下人用草席把魅舐裹出去扔了。”灭人突然一踉跄,揉着被诗楠一把推开的身子,眨着眼睛说,“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啊,那儿还没收拾,屋里很脏。”
可那人却置若罔闻,一席浅紫袍已如一阵风般的闯进了那屋里。
一群仆人正蹲在地上举着蜡烛,趁着昏黄的光线,努力的擦着地上的血水。
“真是奇怪了,这人死了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这么松软,这关节处一点都不见僵硬。”
“叫你抬就抬……别这么罗嗦。”
几个男仆俯身正准备抬着地上的死尸往草席上扔去。
突然其中一个抬头不经意间,望到了诗楠,立马跪在地上,用手肘碰了碰其他两个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诗公子。”
“你们都下去,守在外头,我不叫你们就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