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苏竞云顿住脚步。
那汉子不依不饶:“你被伺候惯了,哪会自己上药,你把袍子脱了。我去给你找药。”
冥先生说:“那就麻烦了。”
大爷这是在打迂回战啊,欲拒还迎本事太强。苏竞云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那个洒了满地糯米还打死都不扫的罪魁祸首是谁,只当这是*——没错,*,她得走了,要不得长针眼了。
于是抬脚又走,却又听得大爷在屋里说道:“我找到那个人了。”
苏竞云抬着脚,痛苦的想,大爷您能不能一次把八卦说完……
又听那个汉子冷笑道:“那他算捡了条小命,若是被我找到他,直接捉回来放血救你。”
冥先生说:“何必这么残忍,会有其他办法的。”
汉子说:“你时日无多了,我担心……”
苏竞云听到说放血救你,先是一惊,暗道这男人好生狠心,不知道这个可怜人是谁,若是听到,必然先去报信。后听到那男人说冥先生时日无多,又心头一紧,冥先生的咳嗽越来越频繁,一发作起来整个人都是天崩地裂的感觉。
她又向床边靠近一分,想听个究竟,冥先生却说:“趁我还有一口气,就得把那些事办了。光明教的人终于是找上门了,这次来宫里偷墨麒麟的是个小喽啰,下次,就得派出圣使了。月氏屡屡犯我西边,见我大齐海纳百川,便用传教来打我大齐主意,这次务必将他们赶回天山。”
月氏?光明教?那些事?
苏竞云听得云里雾里,毫无头绪。不详的乌云笼罩在她心上,她总觉得,冥先生来六扇门,不是传说中失窃那么简单。
里面传来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大概在擦药,苏竞云心里有些急,所以她没能听到耳边呼啸而来的风声,等她察觉时,一粒石子已经擦着她的肩膀撞上了窗户,只听里面的汉子大叫一声有人,窗户应声而裂,苏竞云就地一滚,躲过第二枚飞来的石子,施展轻功,向长廊奔去。
男人的声音震惊了所有的守卫,苏竞云绕过长廊,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前面是一个月门,为了方便也行,两边挂了灯笼,月门外,没隔一段路也点了灯。苏竞云心里一动,伸手连发,暗器嗖嗖而出,灭了所有的灯,接着跃过月门,没有向路上走,而是侧身躲进了一边的假山。
厚厚的云遮住了月亮,唯一的光芒顿时消失,周围一片漆黑。苏竞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凭着听觉辨别着路——可她越来越奇怪,那些虫鸣声突然消失,周围一切突然变得静谧起来,只有毛毛和自己的呼吸声不断扩散,回荡,渐渐的变为无边的恐惧。
有人,这个假山里有人。
苏竞云背后一片滑凉。若说假山里有人,更不如说那个人更形如鬼魅——她的*心术入门便是辩六识,哪有可能不发现那人的踪迹。可那个躲在假山里的人就是这么奇怪,她没有动静,没有声音,但她渗入了苏竞云的意识,让苏竞云感受到了,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她抱紧了毛毛的身子,毛毛难耐地扭动着,苏竞云的呼吸越来越急,她能感觉到,自己不断吞咽着,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是谁?”苏竞云终是忍不住了,轻轻问了一声。只听一声飘渺的轻笑由远而至——
“还敢问我是谁?”
这声音很美,苏竞云一瞬间竟然听痴了,而接下来一句冰冷又毫无感情的低喝,又打破了她的妄想——
“跪下。”
就在那里!
一声轻响,刀先出鞘,苏竞云左脚一蹬,右脚乘势带前,横刀一劈,正是一招直至命关的杀招!
而她刀走了半寸,却有一股劲力而至,却是那人两指夹住苏竞云刀刃。苏竞云刀势去半,却似陷入了旋风之中,刀头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