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她情份很深,三年来,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在海菱的心里,她便是她的亲娘。
“走。”
海菱俐落的起身,套上自已做的凉屐,拉着胭脂的手往回奔。
别看她胖,不过跑起路来,连胭脂这个瘦子也赶不上,这都是因为三年来锻炼的结果。
“没想到今儿个府里这么热闹,她们都没忘了过来找麻烦?真是讨厌。”
海菱厌烦的开口,眼瞳中一闪而过的乌光,随之唇角勾出冷笑,她倒要看看这江家的二小姐又要如何找她们的麻烦。
两个人一先一后奔回小院,人还未靠近便听到说话声传到耳朵里。
“二小姐,你看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竟然叫什么沁芳院。”
“这里原来是将军府堆放破烂杂物的,不如叫破烂院,或者杂货院,你们说怎么样?”
一阵轰然的笑声,然后只听到一道傲气霸道的声音响起来:“来人,把这个牌子给本小姐摘了。”
“对,摘了,摘了。”
有人附和着,七手八脚的搬椅子,准备爬上去摘门牌。
这院门上的牌子正是海菱闲聊无事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木板,上面用浓墨写了三个字“沁芳院”借以逗趣儿罢了,谁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竟然引来了江家二小姐江菲羽的怒意,命令带来的小丫鬟把牌子摘了。
小院的门前,江家最不得宠的小妾,海菱的娘亲,一看到有人要摘女儿写的门牌,就不干了,拦着那些下人。
“你们做什么,这是菱儿好不容易写下来的,不准摘,你们谁摘我和你们谁急?”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四夫人竟然胆敢抗议,下人们全都停住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门前的四夫人,满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大家一起望向二小姐江菲羽。
“二小姐,你看?”
“杜采月,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菲羽嘲讽的声音响起来,她的话落,立刻引起了小丫头们的奚笑,这时候海菱已奔到了小院门前,一听到她们对娘亲的污辱,脸色难看冷冷的怒喝:“住口。”
一先一后两道身影挡在门前,护住了四夫人杜采月,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出现,便开心的笑起来:“菱儿。”
“娘亲别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摘了这牌子?”
海菱没有回头,一双黑沉的眼睛,在月夜下,乌光发亮,灼灼生辉,如小山铁塔一般屹立在院门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竟唬得江菲羽身边的小丫鬟们不敢动手去摘门楣上挂着的牌子。
其实这牌子摘不摘都没什么意义,就算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可恨的江菲羽竟然对她娘亲不敬,那么她就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以往的忍让并没有让这个名义上的二姐有所改观,反而变本加厉,所以她何必再和她们客气。
以前的江海菱就是死于这江二小姐的命令之下,算来这女人和她该是仇人成是。
“江菲羽,你娘没教你礼貌待人吗?竟然对长辈如此不敬。”
夜色中,海菱的话带着一股阴骜,令人心里下意识的打颤,那些小丫头吞咽了一口唾液,不敢乱动。
这三小姐一直以来对于她们的挑衅都很退让,今儿个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如此大胆。
这时候江菲羽回过神来,娇丽柔美的脸上布着怒意,她竟然被这死丫头给唬住了,想想便觉得丢脸,所以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江海菱,你以为你是谁?你娘又是谁?你娘只不过是大娘脚下的一条狗,爬上了主人的床,生了你这个贱种罢了。”
人前柔软楚楚可人的江菲羽骂起人来毒辣得狠,一点情面都不给。
她的话一完,海菱便感觉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