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想要伸手拉住陈念,却被他躲了过去,最后只能看着他冲动的走了出去。
陈念是真的气急了。
看着现在花枝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过去母亲病重时的样子。
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了父亲忍受这些痛苦,而他那个冷漠的父亲,却不曾为母亲落一滴泪。
越想越气愤,陈念找了个纱帽,将脸遮住后,便匆匆向王府而去。
此时王府内,顾长夜刚刚看过秦将军递来的信,面色十分沉重。
“李丛。”
喊完他才倏然想起自己已经将李丛押入地牢。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发痛的眉心。
好像一瞬间,他身边已经再没有一个可信的人了。
放下手时,他的眉宇间已经恢复一片冰冷,抬头喊道:“长柳。”
长柳低着头急忙走进屋内。
顾长夜低头写了一封信,将信交给长柳,“让外面的侍卫将此信送到城东紫苑。”
长柳点头便转身离开。
书房内只剩下顾长夜一人,正准备起身回房休息时,左手忽然碰到一旁的小盒子。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下意识的拿起盒子缓缓打开。
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纸叠的栀子花,还有一根红绳。
“说什么长长久久,呵!就是一个骗子”
他的眸底泛起冷意,取出盒中的两样东西,然后拿起一旁的打火石,准备将它们烧掉。
可是打着火石后,他手上的动作又顿了住。
“我没有杀人。”
花枝说这话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不过很快他便将她的模样从脑海中甩掉。
他不是没有选择相信她过,那个船夫出现后,他依然想要信任她,装着冷漠将她带回王府,甚至还想用别人的手脚来替她平息慕连的怒火。
可阿史那云交给花枝的信号筒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肯放弃他。
可是后来呢,她回到找他了,却是来告诉他,她要离开,还偷走了兵器图,他这才彻底被打醒。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错人,花枝和温云歌一样,是阴险狡诈的人。
是他太傻,给了她过多的信任。
想到这些,心口又开始钝钝的疼起来。
他下意识的按住心口,稍一运气发现胸口处又开始郁结起血气。
自从沈怜喂他服下所谓的解药已经过去三日,血气不通以及身体上的疼痛都在逐渐减轻,他以为那个药是真的有用的。
不过眼下他隐隐发现有些不对。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可紧接着眼前便是一黑。
长柳回到书房时,正巧看到顾长夜倒下的一幕。
“王爷!来人!!王爷昏倒了!”
顾长夜昏倒的事情很快便传到沈怜耳中,她赶过去时,屋内大夫刚好帮顾长夜把完脉。
她急忙走上前,“大夫,王爷他没事吧?”
大夫看着她脸色比较沉重,最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王爷身上的毒老夫着实无能为力。”
听到大夫的话,沈怜脑中一瞬间的空白,“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给他服下解药了!他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开了啊!”
大夫看着她只是摇了摇头,便拿起药箱转身离开。
沈怜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顾长夜,双拳慢慢紧握,最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子俏正候着。
沈怜带着子俏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说道:“子俏,今晚就按我说的做,趁着王爷昏迷,找人把小舞送走,知道了吗?”
子俏看着她露出犹豫的神情,“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