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夜因为花枝违反宵禁之事,早早便传进顾长锦的耳中。
许多同夏禾为伍的大臣,都递了折子说顾长夜违反皇令,居心不良,求顾长锦严惩,但都被顾长锦一一压下来。
御花园内,宋婉思坐在湖边,神情悠闲的喂着湖中的金鱼。
一旁是蜀国的皇后,低顺着眉眼,一副不爱言语的模样。
“都说今年是个冷冬,皇后,今年各宫的炭火打算怎么分配啊?”宋婉思柔声问道。
皇后立刻回道:“回太后,前几日皇上也说过此事,往年宫中炭火的使用就比较浪费,各宫中每日分配的本就有富余,多出的都受了潮,皇上说今年要以节俭为主,虽是冷冬,但炭石的分配同往年一样。”
“皇上说的?”宋婉思轻笑一声,然后悠悠说道:“皇后,后宫之事本就该你打理,政务上的事皇上处理起来就已经很费神力了,这么点的小事你还要去麻烦他?”
皇后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将头低下,“太后说的是,是臣妾思虑不周。”
面对皇后的低头宋婉思很满意,也不再为难她,“便按皇上说的安排吧,哀家这几日有些不舒服,还要帮皇上打理政务上琐碎的事情,这种小事我就不插手管了,对了,过几日大屿山秋猎也是要备些炭火的,你帮着一起准备了吧。”
“是。”皇后点头应下。
二人对话刚停下,顾长锦便走进御花园中,看见皇后呆在宋婉思身旁,脸色微微一沉。
“母后。”他抬脚走到二人身侧。
看见顾长锦,皇后紧绷神情终于放松一些,如获大赦。
宋婉思轻轻一弯唇,“长锦,天气转凉了,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长到御花园走动了,以免着凉。”
听着宋婉思的关心,顾长锦却没有半点喜色。
宋婉思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不过装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多谢母后关心。”
她的样子做了,顾长锦的样子便也要做足,免得落人话柄,给他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皇上,最近恭亲王的事,哀家也听说了,前段时日不是还说他家中下人无故身亡,现在百姓对他可是有很多怨言啊。”
宋婉思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喂着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顾长锦已经猜到她会说起此事,淡淡开口:“母后,长夜的性子您还不知晓吗?被人栽赃陷害也懒得解释,只用证据说话。”
“也是。”宋婉思冷笑一声,“但皇上,宵禁可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他连这个都敢违抗,不罚怕是不能平息朝臣之言。”
违抗宵禁这事,的确难住了顾长锦。
顾长夜的的确确违抗了宵禁,给别人落了话柄。
顾长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来谨慎稳重的顾长夜,为何会这么做?
见顾长锦许久为说话,宋婉思轻笑,接着说道:“也不是哀家想要为难恭亲王,想来他宁可违抗皇令,也要出城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但还是要小惩大诫的。”
顾长锦微微一蹙眉,“母后不用忧心此事,朕自然会处理。”
“好,皇上对恭亲王之宠爱,哀家深知,连他的王妃也要由皇上亲自挑选,但是,不知道恭亲王对这婚事可否满意?”宋婉思的声音陡然变得凉凉。
她对近来顾长锦三番五次的反抗,感到甚是不满。
顾长锦的眉眼也跟着阴沉下来。
气氛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一旁的皇后背脊不由得绷紧,暗地里捏着自己的指头,然后身子忽然倒在地上。
顾长锦和四周的宫女太监皆是一惊。
“余儿!”
余儿是皇后的小名,顾长锦自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