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史那云的话,沈怜忍不住开口,“特使是不是对阿奴有什么误会?她不过是我的小叔叔从外面买回来的奴隶,可得不到特使这么高的赞赏。”
阿史那云的视线落在沈怜的身上,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一皱。
这个小丫头,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与他记忆中的阮灵相差太远。
“沈小姐,我记得上次洗尘宴,是她及时出现,救治了身重剧毒的几位蜀国大臣吧,连你们尊贵的皇上都对她称赞有加,难道是我记错了?”
阿史那云的话使沈怜暗暗握紧拳头,眸底流出寒光。
这个赫然特使之前还说和的母亲是故交,今日却明着帮旁人。
一个两个都瞎了眼!
慧琳也有些恼火阿史那云帮着花枝说话,可又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便抬手理了理披散下来的发,柔声开口,“或许这小婢女懂的东西是多了些,但女子终是要相夫教子的,懂得那么多没有必要。”
阿史那云没有接这话,而是低头把玩起左手食指上的银色指环。
被他无视,慧琳觉得有些尴尬,心底隐隐恼火,又不好发作,“特使当真是心胸宽广的人,不计较身份地位和这小婢女做朋友,慧琳当真是佩服。”
“既然如此,我想同我这位朋友说几句话,郡主应该不介意吧?”阿史那云微抬眼眸问道。
慧琳自然听出这是要请她离开的意思,脸上浅笑着点头,“自然,特使请便。”
说完她带着一帮人转身,背对着阿史那云时,立刻换上恼火的表情,发了狠的咬住后槽牙。
沈怜在离开时,不动声色的在花枝与阿史那云之间扫了一眼。
等着她们走远,阿史那云这才转身看向花枝,向她走近一步。
花枝也立刻做出反应,后退一步,提防的看着他。
看着她一脸小兽般防备的表情,阿史那云牵起唇角,打趣地说道:“周围这么多的禁卫军,你还怕我将你吃了不成?”
花枝不做声。
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笑时也掩不住眼底流出的锋利。
她还记得柔丽的那一夜,他似是野兽一般阴冷的视线,以及压倒性的力量。
若是落到阿史那云的手中,她没有半分逃脱的可能。
花枝深知这一点,自然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特使有什么话要说?”她声音淡淡的问道。
阿史那云低头轻笑一声,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笑意,眼底是摄人的威压,冰冷的注视着花枝。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份人情没有还。”
花枝轻蹙眉头,“那日我并没有求你放了我,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
“你们蜀国人都是这般厚脸皮的赖账吗?还是那位恭亲王如此教导你的?”阿史那云问道。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顾长夜是厚脸皮。
涉及到顾长夜,花枝有些不悦,“这是我的事情,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阿史那云说道:“上次你进入柔丽,难道不是听了他的安排?怎么和他无关”
“总之不许你说王爷不好!”花枝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
看着花枝那副气恼的模样,阿史那云沉默片刻,幽幽说道:“我突然有些好奇,你是看上了他的皮囊,还是他的权势?怎么如此护着他?”
花枝的眸底微微一动,半晌视线下滑到地面上已经破碎不堪的糖果子。
“与你无关。”
花枝沉声吐出四个字,又在心里补上一句,他哪里都好,就值得她拼命护着。
阿史那云眸子里的寒光更冷了几分,“若是旁人确实与我无关,但你不同,我知道你有着非常人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