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锦和顾长夜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只是生的要比顾长夜更加柔和些。
花枝想他们二人的长相一定是更加像父亲。
“阿奴,上次你帮朕救了那些大臣,这次又救了朕,朕是真的该重重的嘉赏你。”顾长锦笑着说道。
花枝却摇了摇头,“民女不想要任何嘉奖。”
顾长锦继续说道:“不想要嘉奖?朕记得上次已经允诺你,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眼下可想好了?”
花枝想也未想,再次摇头。
看着花枝低着头的样子,顾长锦这次将声音低沉下去,“你就当真一个愿望都没有?”
花枝不知皇上为何如此执着完成她的心愿,最后还是摇头说道:“皇上,民女的确没有什么愿望。”
顾长锦默声看着她良久,轻叹一口气后说道:“阿奴,你和朕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花枝垂眸并未应答。
“刚刚郑太医已经说过朕的病情了,所以,阿奴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顾长锦沉声问道。
花枝立刻回答:“民女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半个字,一定会将这件事带进自己的坟冢之中。”
听到她这么说,顾长锦笑了出来,“那倒不必,若是朕有一日驾崩了,就算你不说旁人也会知道的。”
一旁的郑太医连忙说道:“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一定能寿与天齐。”
“这时候还说什么寿与天齐,岂不是自欺欺人。”顾长锦笑着说道,然后脸色渐沉下去,向郑太医问道:“毒是怎么来的查出了吗?”
郑太医蹙眉垂下头,“刚刚禁卫军已经查过今早皇上所用的全部膳食,但并未查出有毒之物。”
顾长锦也皱起眉头,“不是吃的?那其他可查了?”
郑太医摇头,“皇上所接触过的东西都查过了,并无可疑的地方。”
顾长锦一阵沉默,半晌幽幽问道:“朕中的是什么毒?”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毒。”郑太医如实答道:“只是皇上身体虚弱,早朝时又急火攻心,加剧了毒性的蔓延,这才会一时呕血晕厥。”
听着二人话,花枝默声思忖着,最后终于按奈不住问道:“民女斗胆问一句,皇上病症可是先天的?”
见花枝这样问郑太医面露些许不悦,顾长锦却含着笑回答:“并非。”
“那是从何时起查出的病症?”花枝急忙追问。
郑太医忍不住说道:“皇上已经够宽容你了,你还敢追问!”
“无妨。”顾长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看着花枝说道:“大约,是朕登基那一年,一开始只是偶尔咳嗽,还以为染了风寒,吃药好了些后便也没在意,可这之后这病症便越发严重。”
花枝皱眉思忖起来。
发现她神色严肃,顾长锦问道:“怎么了?”
花枝抬头看向他,沉声说道:“皇上的脉象有些古怪,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不似中毒之兆,可实则脉象很虚,且不同于常人,民女怀疑,皇上可能中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毒。”
“这怎么可能?”郑太医诧异的说道,不肯相信花枝的话,“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从脉象上看不出来的毒?”
花枝轻声说道:“的确,我也没见过,不过没见过并一定就说明这世间不存在这样的毒,鬼手神医的那本医书里曾经说起过,若是用极其特别的手法存毒,或许可以做到让中毒者毒发缓慢又不易察觉。”
她的话音落下,顾长锦和郑太医二人的脸色同时变得更加阴沉。
最后顾长锦幽幽问道:“可有解除之法?”
花枝面露难色,“民女医术并不精湛,眼下不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道下毒之人用了什么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