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甚至怀疑眼前这人不是顾长夜。
便是从前,她也没见过顾长夜这幅样子,似是在祈求她的样子。
他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此刻眼底的深情。
又是这个眼神。
明明不爱她,总是用感情来报复她,很有意思吗?
“放开我!我同王爷本就不熟,何来装作?王爷已有家室,还请自重。”花枝冷声说道。
顾长夜的目色悲伤,“你若恨我,随你怎么报复,当年事情的真相,只要你说我就愿意听,还有沈怜我也可以解释”
“够了!”花枝打断他的话,“王爷没必要向我解释,我也不想听,眼下我只想解决赤岭村的事,倒是王爷,我还以为王爷是个铁面无私的,没想到竟也会因一己私情耽误公事。”
说完,花枝推开顾长夜,指向营帐门口,“我要更衣了,还请王爷离开。”
顾长夜蹙着眉心看着她,片刻后终于挪动脚步转身离开。
营帐外,一个身影见顾长夜走出来,快速的躲进营帐后身,躲避开顾长夜。
这人正是江尘子。
他神色严肃的看着顾长夜走回自己的营帐中。
江尘子思忖片刻后,立刻也回到营帐中,拿出纸笔写了一封飞鸽传书给夏禾。
不出一个时辰,飞鸽传书便到了都城内夏禾的手中。
他看完飞鸽传书上的字,眸色负责了些许,片刻后又笑了出来。
“有意思,顾长夜和那个陈医司纠缠不清,我还以为顾长夜那种人能对花枝动一次情,就已经是奇事,怎么出去疗了情伤一年,回来以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夏禾意味深长的说着。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开口,“这个顾长夜到底是男人,终究是过不去女人这一关。”
夏禾冷笑一声,“我看未必,这段时日我一直细想这个陈医司为何让我觉得如此熟悉,经江尘子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陈医司很像那个小丫头。”
侍卫:“主人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花枝?”
“这件事还需要调查,当下之急,是不能让她去查赤岭村的病,竟然知道她和顾长夜纠缠不清,那就好办了。”夏禾阴险的勾起唇角。
一旁的侍卫很是不解,不明白夏禾的用意。
夏禾手指敲打着桌面,幽幽说道:“我们不是还有个沈怜,她嫉妒心那么强,当初借她的手,将那二人那么凄惨的分开,如今再借她的手一次,也定能折腾他们够呛吧?”
侍卫当下明白了夏禾的意思。
“去,派人给沈怜送消息,顺便将这瓶药送过去。”夏禾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告诉她服下之后,顾长夜便会回到王府,到时那个陈医司也会回去,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将顾长夜逐出自己营帐的那一天夜里,赤岭村的防守加固了不少。
花枝虽然还想潜入赤岭村,可却再找不到机会,只好回到营帐分析起昨日的记录。
他看过的病人,都有发高烧,皮肤生出脓包且浑身无力酸软,并且偶发呼吸困难的症状,但同时这些人也都有不同的病症。
第一名病人患有挤眼中的咳血,肺部已经处于半坏死的状态,第二名病人则是胃部有问题,第三名病人失明,第四名病人则半身失去了知觉
花枝皱眉看着自己的记录,没有半点头绪。
既然大家是患的同样的疫病,为何会出现差异如此大的病症?
与此同时,顾长夜在黑暗中,看着隔壁营帐透过来的灯光。
花枝坐在案前的身影映在营帐上。
明明只是影子,却也显得那么单薄。
顾长夜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