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最厉害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
见李战天过来,原本城楼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士兵立马散了开来。
他一把拉过一个刚刚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的中年汉子,面露疑色地问道:“这城门外是什么情况?为何有人在此痛哭?”
中年汉子见状,嘴巴嗫嚅了几下,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大早的这几个人就来了,好像说是谁杀了他们家人,要来找凶手。”
李战天闻言,眉头一皱,又问道:“死的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找凶手?”
那汉子一听这话,当即朝李战天摆了摆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有你的命令,我们也不敢开门呐。”
李战天听到这里,松开了对方,道:“你忙你的吧,没你的事了。”
中年汉子闻言,如释重负地朝他施了一礼,随即,逃也似的跑开了。
李战天看了看下面的情形,沉默了片刻,最终决定亲自下去看看。
毕竟,这一大早的在咸阳城下哭丧,终归不是什么什么好事。
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这样想着,李战天蹬着马靴匆匆下了城楼。
然而,刚刚出了城门,他还没来得及向那边走,便见原先那痛哭的年轻妇人一身素衣向自己奔跑而来。
下一刻,那小妇人连拉带拽地将李战天拖到了那草席旁。
跪倒在地后,她带着哭腔颤抖着手将原本盖在那人脸上的白布掀开。
“大人,我这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为我夫君报仇雪恨啊!”
李战天顺着小妇人的手望去,这才见到了死者的模样。
此人三十上下,耳目口鼻处皆有殷红的血流出,部分血迹尚未完全干涸。
从表面看的话,他应该刚刚死了没多久。
见此情形,李战天看了看她身后两个眼角带泪,神情木然的老夫妇,以及身边的一个小女孩。
随即,脸色肃然地对那小妇人道:“你夫君他……是怎么死的?”
小妇人闻言,抬头擦了擦眼泪道:“大人,我们是咸阳城西郊的村民,日子随不算富裕,但我和丈夫孩子,还有公婆,过得也算舒心,可就在昨天夜里……呜呜……”
说到这里,小妇人一下子变得泣不成声。
李战天见状,好言劝慰道:“你继续说,只要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小妇人一听这话,当即暂时止住哭,道:“昨天夜里,哄好孩子后,我和丈夫早早便歇下了,没曾想,到了后半夜,突然有一个官军醉醺醺地破门而入,上来就要对我用强。”
“我丈夫虽然老实,不过,也不肯让我被人欺负,于是便与那官军撕打了起来,而我,则护着孩子躲到了一旁。”
李战天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她道:“那你的公婆,那个时候在哪里?”
小妇人闻言,又带着哭腔,道:“公婆已然年迈,加之我们一家三口跟他们不在一个院,后来他们说,原本是听到了动静,但以为我们两口子闹别扭呢,也就没那么上心。”
“未曾想,当他们赶过来时,我夫君他已经被对方活活打死了,而那贼人听到有人过来,加之可能是杀了人有些害怕,便匆匆逃离了。”
说罢这些,小妇人又是泣不成声,当真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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