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端秀字体,想著那些字迹是如何从这样的指尖流淌到纸面上,那只肥肥胖胖的钢笔是如何被这样的手指捏住,驱使,想著这样的手掌曾疯狂的索求过自己的身体,摩擦过每一个角落……他连对方哪根指头的侧面有茧子这种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田恬仍在睡著,却因为手指被抚 弄而发出低微的呻 吟。
陈圆圆著了魔一般,用力吻吮他的手,很快,每个指尖都被浸染上粉色,他把那只手放进怀里,胸口的位置,又去亲吻他的面颊。
田恬的鼻梁两旁靠近内眼角的部位被眼镜印上小小的红色凹痕,陈圆圆就从那里开始,轻轻的舔吻著。
对方终於睁开眼,却不明白自己是梦是醒,眼镜已被捣乱的人摘掉,他只能眯起眼角视物。
“圆儿?”声音刚出口,眼睛就被迫闭上。
感觉到微凉的唇和湿热的舌正舔在自己的睫毛上,然後是眼皮,连双眼皮的细微肉痕都被摩擦到了。
“啊……”手指动一动就触碰到一小片温热细腻的肌肤,他只迷茫了一小会就开始激烈的回应对方。
雨终於下起来,云里还闷著几个重雷,陈圆圆和田恬在狭窄的白色小床上翻滚,床头撞击矮柜的声音合著嘈杂的雨声一同落下。
像许久前那个吻的延续,他们重重抚摸著对方,陈圆圆甚至更主动一些,他环著对方的脖颈,一只手向下延伸,在那光滑宽阔的背上肆意揉捏,被摸到敏 感处,田恬明显的抖了一下,随即闷哼一声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裤子只去了一半,露出臀部刚好,睡饱的器 官迫不及待顶出内裤腰头,火急火燎的流出粘 稠的液体。
“现在……是不是不合适?”田恬忽然停住动作,虽然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迫不及待需要一个目标钉进去,但他也彻底清醒,想到前方境况尚不明了,他俩却在做这种事……和对方父母仅仅是楼上楼下的距离而已。
陈圆圆拉紧对方的腰,低声耳语道:“我需要你。”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需要你。
只一句话就成功击溃田恬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
雨水顺著窗扉打进室内,润湿了白色的布帘和床单。
也许这是今年夏末最後一场雨了,云散後,夕阳远远的挂在天边,橘色粉色红色的霞光里隐隐有彩虹的影子。
小护士来敲门说杨主任叫你们下去。
那时陈圆圆正在躬身整理床单。
田恬刚戴上眼镜,一派气色很不错的样子。
这个护士就是先前在伪病房里忙进忙出的那个,她一眼认出陈圆圆,惊喜的叫道:“啊!你俩……和好啦?”
“恩……”陈圆圆支支吾吾的应著。
田恬凑过来说:“什麽叫和好了?我俩一直都挺好的。”
“哦哦……呵呵呵呵!”小王护士咯咯笑著,转头见那陈圆圆还在整理床铺,便道:“不用整了,回头要是主任收回这间做库房的话,床铺都要撤掉的。……哎呦,雨潲得这麽厉害啊?湿了一大块!”
“是,是啊……”陈圆圆脸红得堪比目下天边那块火烧云。
“那个……妈叫咱们呢,先别管那床单了。”田恬推著他往外走,“哎对了,小王,你看杨主任的脸色是阴是晴啊?”
“唔……这个我哪看得出啊,你们赶紧下去就是了。”
“不坐电梯吗?”
“只是三楼而已,走下去吧。”
“可是……”还要再说什麽,陈圆圆已经白著脸向楼梯口走去,田恬只好暗笑一声跟上。
楼梯间没什麽人,陈圆圆靠在扶手上喘了口气。
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时候,竟然在医院和他胡来,而且还是自己主动……想到自己刚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