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味儿,快走吧……”一个猫女催道,“我们还有活儿没干完。”
冷风寒雪中,她们的身影很快不见。我急忙向草丛奔去,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我皱了皱眉头,那是几日未洗澡的味道。
“今天半夜,你在这儿等我,不要睡着了。”我虎着脸把食物放到他面前。
他微一愣怔,点了下头。
半夜的温度降至最低点,我顺手牵羊拿起一猫女的厚衣,加裹在身上,轻手轻脚地溜去了草丛。我把妖兽带到偏屋里一间极小的浴间,赶紧插上了门。这间浴间极小,再加又在偏僻的偏屋内,平时几乎没有客人来。
浴间内热气蒸腾,白雾茫茫,浴池内早已盛满了我准备好的热水。
“脱衣服,”我冷冷地道,“你身上臭死了,再不洗澡,就要被人发现了。”
他静静地站在浴间内,动也不动,似乎未听到我说的话。
“你要是不脱的话,我以后就不管你了。”我道。咦,这话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闻言,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不是我不肯,而是我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一旦沾水,将会恶化。”
“那这样吧,你脱下衣服,我帮你擦。”我说道。
他神情一滞:“你说什么?你帮我?”
“磨蹭什么,快点脱衣服。”我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小时候混进过男澡堂子,长大后还看过不少片子,对男人身体并不陌生。
但我忘了,他是半兽。我见过男人的裸体,可没见过半兽的裸体。他像害羞的小媳妇一样慢吞吞地脱衣服,破烂的衣物落在温热的地砖上,露出长满细细绒毛的结实健美的裸体。
我微微张嘴,惊怔了好几秒。
绒毛呈浅灰色,温柔地覆满身体,仿佛一件柔美的绒衣,在火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只是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颇有些刺目。
他半低着头,脸部略微泛红。他的脸上长着稀疏的黑色短毛,可仍掩饰不住那受窘的红色
我本想嘲笑一下他的窘态,但看到他胸口大窟窿上的新鲜血迹时,闭住了嘴。
“躺下。”我指着池边的一张小床。他慢慢地走过去,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我蹲在浴池边,将毛巾浸湿、拧干后,来到了床边。
“可不许喊疼了……”我一边低喃着,一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他安静地注视我,当我的手碰到他的痛处时,他微微一抖,却连吭都不吭一声。
我的手轻擦过他的粘在一起的绒毛,将上面干涸的血迹拭掉。不到一会儿,毛巾上就沾满了血迹。我又回到池边,将毛巾洗净、绞干,接着为他擦拭。将他的身体擦了个遍后,还顺便给他洗了个脸。
“谢谢!”我把毛巾收回来时,听到他低低地道。
“我只是同情你,你可别想歪了。”我道。我为他擦身时尽量避开下体出众的某物,连边都没碰到一下。
我记得他的原配顶厉害,犯不着去触那霉头。
“谢谢!”他再次道,已坐起了半个身。
他的眼睛闪耀着红宝石般的光泽,美伦美奂,耀目夺人。霎那间,我居然被小小地电了一下,僵了一会儿后,连忙拿着毛巾去池边清洗。
他则拾起地上的衣服,将边上衣角撕下,紧系在胸前伤口上,原本已渗出的鲜血刹时被止住。
“你知道有什么药可以止血吗?也许我能帮你。”我道。
他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不需要。”
我疑惑地打量了一下他,感觉这半兽真是难以理解。末了,他帮我把浴池里的水倒干净,才随着我回到了后院。
天边的深处,太阳深藏在厚厚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