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来打断,“怎么了?”
那人和非离站在台阶上,我仰头望着他,他很高,一副斯文普通的长相,似乎没什么特别,却又让人觉得太过刺眼,无法忽视。
“她认错人了。”非离拽着他,对他笑。
我嫉妒那笑,非离还没对我笑过呢。
那人不再言语,抱着非离进了客栈,我连忙跟了进去。
从大堂跟上楼梯,再跟上房间,那人在门口终于停下,却仍是背对着我。非离靠在他肩上看我,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非离。”
“那你叫什么?”
非离侧头看了眼那人,似是得了那人的指示,“我叫公尝六月。”
我愣住,公尝六月……
随即垂头丧气,没听过。难道真的不是非离?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比如,离离?宝宝?”
“名字是爹爹所取,只有一个,哪会有多?”
再次垂下头,更是懊恼不已,也是,非离在现代,不可能在这里的。我抬起头看着公尝六月,笑眯眯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叫非离的?”
小孩似是无语了,从肩上滑进那人怀里,不再搭理我。那人背对我道,“犬子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姑娘还是去别处的好。”说完,就要踹门进屋。
我忙闪身替他们推开了门,自己先溜进去,笑嘻嘻看着在门口不进来的父子俩。
那人的面上看上去没啥表情,倒是一双眼睛沉黑如墨,死死盯着我。非离也有些诧异。
“出来!”
那人的声音低了八度,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那你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儿子叫非离的?”我索性抱臂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没有。”那人还是不发飙。
“你不再想想,万一你记错了呢?”我期冀地望着他。
“没!有!”他又秒回。
我放下二郎腿,埋头坐了一阵,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起身出了门,擦肩而过时,我说了声,
“对不起,打扰了。”
语气挺苦涩的。
公尝父子进了屋,公尝玉箫将六月放在床上,父爱满溢,“要不要睡一会儿?”
六月摇头,“我不累。可是爹爹,我为什么要改名字,叫莫临不好吗?”
“不好。”公尝玉箫脑子有些乱,只要想到他不能掌控没有记忆的事,他就会手足无措,莫临,他已经后悔取这个名字给孩子了。
他其实很希望很希望很希望孩子的出世。比任何人都期冀。
就像方才那个女子期冀地望着他的眼神。
六月怕刺激到爹爹,忙转移话题,“爹爹,方才那个人说有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叫非离,你真的不知道吗?”
公尝玉箫抚摸着六月有些凌乱的发,“你何时见过爹爹说谎?”
非离。
公尝玉箫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有些失神。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六月有些欣喜,“是宫青他们回来了吗?”
公尝玉箫则皱起眉,“不是。”
让六月坐在床上,他起身对着门口道,“谁?”
“店小二,送饭菜!”
“我没要饭菜!”
“客官,您住的是天字一号房,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客栈对您这样的客官是有优待的,住房即送饭菜,还送热水,应有尽有,这是天字一号房的套餐价,免费的。”
公尝玉箫愣了片刻,六月望着他,有些懵,“爹爹?”
“饿了吗?”
六月摇头,“不饿。”
“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