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翊想了想，沒多說什麼，只上前替她開了門。
兩人一起進了屋。
屋裡北邊不知哪扇窗敞著，阮妤進門就吃了一口風，連著咳嗽了兩聲，滕翊立刻警覺地轉身望向她。
&ldo;怎麼了?&rdo;
她怕失態，捂住了口鼻，一時沒答上話。
他更緊張了。
&ldo;家裡我已經讓人清掃過了，貓也沒再來過，你……&rdo;
&ldo;我沒事沒事。&rdo;阮妤擺手，&ldo;我就普通咳嗽，不是哮喘發作。&rdo;
他屋裡掃了一眼，去北邊關上了窗戶。
阮妤笑著看著他。
&ldo;又怎麼?&rdo;他被她笑得沒底。
&ldo;你知道我還會來你家嗎?&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讓人清掃了家裡，也沒讓貓再來，難道不是預防我過敏復發哮喘嗎?這不就是知道我還要來你家裡嗎?&rdo;
阮妤說得繞口令似的，讓人發暈，但她知道，他聽得懂。
滕翊脫下腕上的運動手環，去桌邊倒了杯水。
他只喝水，並不接話。
&ldo;你怎麼不說話啊?&rdo;
&ldo;話都讓阮主持說了，我還能說什麼?&rdo;這語氣，像是承認關心她，又像不是。
&ldo;我說的不對嗎?&rdo;
&ldo;對是對，但阮主持怎麼能肯定，我身邊就你一個貓毛過敏呢。&rdo;
&ldo;還有誰?若真這麼巧，我得認識認識。&rdo;她見招拆招，機敏得很。
滕翊沉氣，忽然勾了下唇角。
許久不見他笑，這一下，倒有了恍如隔世的味道。
阮妤看懵了。
&ldo;你先坐，我上去沖個澡換個衣服。&rdo;滕翊避開了她的目光，說著，轉身上了樓。
阮妤看著他上樓，等樓道里沒了聲響，才把自己帶來的三明治拿上餐桌，一一擺好。
過了會兒，滕翊換好衣服下來，看著清清爽爽的一個人，經過她身旁時，卻飄著一股煙味。
他又抽菸了。
芮書昨晚也說起了，現在的滕翊，嗜菸酒如命，他把這兩樣東西，看成是他抗壓的良藥。
&ldo;你抽菸了?&rdo;阮妤直截了當地問，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完全像個管事的太太。
滕翊好像也沒意識到，他低頭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禮貌地說了聲抱歉。
&ldo;不是對我抱歉，是對你自己抱歉。一大早抽菸可不好。&rdo;阮妤在自己的包里一陣摸索，然後摸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ldo;以後想抽菸的時候，就吃糖吧，聽說吃糖能緩緩菸癮。&rdo;
滕翊：&ldo;……&rdo;
一大早抽菸不好，一大早吃糖就好了?
第十七章 殘喘
滕翊沒去接那顆糖，粉嫩嫩的小東西，不過放在觸手可及之地，對他來說，卻像是放在遠方。
&ldo;要喝點什麼?&rdo;他問。
阮妤想起那一冰箱的酒，於是答：&ldo;除了酒，都可以。&rdo;
&ldo;喝茶嗎?&rdo;
&ldo;什麼茶?&rdo;
&ldo;紅茶。&rdo;
&ldo;好。&rdo;
滕翊打開了身後的實木柜子，柜子里一層一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