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就把自己跟孩子关在屋子里,一心要把丈夫的能量保存下来,与自己的身体融合。
只有强大的意志才能让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最终,他终于存在了下来,吸附她的能量而活,但至少,他存在着,偶尔他们还可作心的交流,虽然是如此的微弱。
有一天,严冬突然回来了,刚开始时也还好好的,她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后来他说是要去旧屋看看,她欲阻止想想近两年也没见它再出来闹过也就作罢了。傍晚严冬再来拜访告别时她就发现不对了。
它是如此的强大,它的能量明显比前两年更强大了,它就依附在严冬的体内。孩子们看不见,那个带着慈善笑容的男人背上背着一个面色诡异的小女孩,可是她看见了,她清楚的认得,那是何斌的孩子。
她怕它,十分惧怕,她的左眼在隐隐作痛,这是警告,不要轻举妄动,它随时可以取走她丈夫的能量,只要它愿意。
从此那凶灵再没有出现过,它随着严冬离开了,她不知道它获得了什么样的力量得以冲破结界离开那排砖瓦房,离开镇宾。而她的孩子们也似被迷了心智般,迷失了自己的心。
“不!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杨婆说着说着突然捉狂起来,而她的症状跟丁子犯失心疯时几乎一模一样。
丁子连忙捉住她的手,防止她过激伤害到自己。
折腾了十几二十分钟,杨婆总算安静下来,昏睡过去,一直守候着她的丁子也不知不觉的趴在床边睡着了,眩晕再次征服她。
严小云独自来到那块杂草丛生的空地上,近黄昏时分,天边的彩霞绚烂多姿,映照整片大地。
记忆中,这曾是一片花圃,其中有一株玫瑰特别美丽娇艳,她因为它的生而快乐,因为它的残败而落泪……
她穿越空地来到那排平房前,夕阳下的它,显得这么孤独。
她来到曾经的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又转进屋里,去看那面墙上的一幅画。
“这是你吗?你长这个样子的吗?”她对着空气道,传来一串孩童的嘻笑声,是由过道上传来的。
严小云随声追去,夕阳下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越荡越高,越荡越高,一长串的笑声犹如天籁般响彻整片天。她慢慢的转过脸来,挂着灿烂的笑容睁大着灵动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放开紧捉着绳子的双手,伸向她笑道。
“来啊……来啊……一起来玩啊……来啊……”那张熟悉的面容,那么可爱,那么俏丽。
严小云不自觉的向她靠近,像被招唤,又像被吸引……
突然那孩子整个身体被抛了出去,像个破布娃娃般,摔出去……掉落在地上,手脚反扭曲着,脖子也反扭过来,眼白上翻,正流着血。
“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不爱我了……你不爱了我……”
这声音像魔咒般反复回荡在每一个地方,小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像个耍脾气的孩子,在讨要玩具般。
严小云明明知道这是意识干扰,却没有办法去抵制,对方的能力要比她高出许多。
“难过……好难过……唔……不……不要……”随着那痛苦的声音传来,严小云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口干舌燥,还有无尽的恐惧,就像,就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压住头,无法呼吸般。
开玩笑,没有身躯的能量怎么可能会呼吸?这说明这是意识在作怪,这些意识是它强制给她的,让她难受,让她痛苦。可她是灵魂不是人,她不可能再死一次,除非,除非它将她给吞噬。
很快的压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难熬的高温,就好像被放入大火中一般。
“热……好热……热……”小女孩子的声音又变了:“冷……好冷啊……妈妈……黑……好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