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悍不畏死,各个以一抗百,其木盾包铁,看似笨重,对上洋枪往往收到奇效,冲破右江营防线多靠其力。
“大帅,还是夜袭为好。”白面将领忙劝谏。
梁成富冷冷一笑:“夜袭,你知我知景祥又岂不知?召集众兄弟,若想生,只此一战!”说着大步而下。
白面将领默然,随即暗暗点头,大帅看似粗犷,实则粗中有细,这几年出生入死,有多少次身临险境,却都跟着大帅那高高飘扬的红巾旗杀出一条血路,敌人愈强,大帅愈是勇不可当。
宁都城南门突然洞开,震天呐喊声中,红头巾、虎头盾,杀气腾腾的校刀手蜂拥而出。
当先一人,举着沉重木盾,高大身躯掩在盾后,手里红缨穗钢刀雪亮,正是梁成富。
策马伫立在远方高高土岗上,叶昭用千里镜静静看着这一幕,做了个手势,旗兵马上打起了信号。
壕沟前,神保脸色冷峻,步枪手纷纷散开寻找掩体,神保眼睛只盯在了那红铜镶边的木盾之上,眼里如欲喷出火来。
当横排列成长长一线的盾牌兵逐渐靠近百步之外时,神保大喝一声:“开枪!”
“嘭嘭嘭”神保阵中散出星星点点的烟雾,枪声如雨。
“当当当”,铁盾被打得山响,前排有人闷哼,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冲击,身子不由自主后退,却撞在后排盾牌上,当场就有人震晕过去。
“啪”,有人紧紧缠在木盾把手上的布带崩开,虎口剧震,木盾脱手而倒,随即“嘭嘭嘭”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惨呼倒地。
“嘭嘭嘭”又有数块木盾被击破,刀牌手马上变成了血筛子。
“停!”梁成富大喝一声,情知再进一步必然更多木盾被击碎。
木盾一块块落下,形成了一排长长的盾阵。
紧紧跟在木盾后的洋枪手立时跟上,在盾牌上架枪,嘭嘭嘭和清军步枪队对射,但对方未完工的壕沟偏偏形成了各种掩体,而其步枪队也呈散兵状,分散在掩体中,而绝不是线形作战,梁成富的洋枪手们乱枪之下,却鲜有能命中目标者,反而在“嘭嘭“枪声”中,冒头的洋枪手不时有人的头颅爆出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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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富一咬牙,大喝一声:“准备!”握紧钢刀,就准备推开盾牌率领众刀手冲上去,几十步,只要几十步,就可以冲到清军阵中。
“轰轰轰”,北方突然传来震天巨响,大地仿佛也在摇晃。
梁成富一怔,接着就听北方杀声震天。
“大帅!大帅,清妖从北门杀进来……”一名小校策马奔来,喊没两句,身上中弹,从马上摔落。
梁成富心中冷笑,原来是声东击西,不过被你破城又如何?今日正是砸碎金锁走蛟龙!大声喝道:“准备!”
只有几十步,就可以杀进清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嘭嘭嘭”,枪声陡然比刚才密了十倍,那些长夫突然都变成了步枪手,本来一个个躲在壕沟里,土岗后,现在却全都摸出了步枪,嘭嘭射击。
梁成富脸色终于变了,若恃强而攻,怕无人能从这枪林弹雨中冲过去。
惨叫声中,盾牌经受不住密集的弹雨,刀牌手纷纷倒地。
“撤!”梁成富大吼一声,今日只有回城巷战,再觅良策。
“哄”,众匪本就心惊胆战,只是慑于梁成富酷刑之威不敢妄动,此时立时回身就跑。
刀牌手训练有素,拉着盾一点点后撤,虽不时有人倒地,但仍是井然后退,只要保持阵型,自可渐渐退出对方射程。
“唔”,悠长浑厚的号角声响起,
神保当先而起,手中刺刀闪亮,数百上千柄雪亮的刺刀潮水般涌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