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军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开门浓厚的血腥味涌出来,沈墨军懵的同时开始行动,用异能防备危险、找室内还有没有其他活人、找血腥味的来源,想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感觉到有活人。
可能来她家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来的时候碰上了什么意外:铃铃肯定没来,沈仟睿昨天还说过话,这血腥味闻着有好长时间了不是他,楼下羽烨他们几个还见过陆叙,那于轼就也还好好的。羽烨!不会是羽烨,羽烨刚才分开她回家了……
瞬息之间滤过很多人,沈墨军也走完了客厅和其他几间屋子,没看见血迹和人,平时不关门的习惯此刻省了开门或者踹门的几秒时间。
边走着给李怡打电话,心里害怕的等着那边接电话。
语气轻松的和很快接了电话的李怡说两句,说着到了厨房,弱智的看一眼是不是厨房买了什么血制品食物,明知道这是人血的味道。
厨房里空空如也,即使太久没住关着门有点落灰了,空气里几乎没有血腥味:没有,下一间。
很快挂了给下个人打电话。
等待的时间挨着厨房再看了几间屋子,沈墨军脑子转的不能再快,发现自己家也没其他地方了,那血腥味哪儿来的?下水道不返味的。
不是,还有一个房间没找——常雨的。上次联系常雨说还要一段时间能回家,这几天都有事,就没联系。
推门推不开,踹开门的同时侯健接电话了,其实没有几秒钟,沈墨军就是觉得着急了很长时间。
侯健正在吃饭,听见手机铃响很快就接了:“喂,队长”。
沈墨军不记得常雨屋里的地板是红色的,干涸的红色,红的有眩晕感,自己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的……装修。
往前走几步过玄关去卧室,房子最初的风格按常雨只设一道门多拐点的要求改过,阻碍少了路太长。好没力气。
侯健没听见沈墨军说话,只听见那边脚步很急不稳,是喝多了?又问了一句:“队长?有什么事”?
整间屋子的风格都是眩目的颜色,有鲜有暗,沈墨军放下手机,觉得挂断电话都是件很吃力的事:“没,挂了”。
室内没有别人,没有什么歹徒和伤患,只有一个常雨。
大半截染上红色的窗帘,衣柜、储物柜红色的缝隙,红色的被,红色的床,全红的地板。
床边滴下来眩晕颜色的液体,掉落床周围没凝固的液体泊。
沈墨军用力晃晃脑袋,眩晕感褪不下去,意识清晰不是做梦。
走在半干不干的地面,坐在床边,掀开本来很薄现在很沉的被,人的温度比室内空调还要低。脉搏摸不到,呼吸看不到。心跳,没心了怎么跳。
大量的异能使用常雨也疲惫,回来太困睡着,熟睡之后就放宽了回复的频率,收回保护层。将将保持身体能恢复完整没有腐败的状态,没保护层的时候伤口免不了有流血,时间长了有了屋里这一个人办不到的恐怖景象。
好好睡着,常雨一下做了个梦,梦见长眠又碰上地壳变动,有块石头压住自己沉到水底。
常雨习惯了区分梦境和现实,这梦真不怎么样,于是决定醒一下重新睡,换个梦也行。
知觉复苏不知道脸上有什么东西,由一直保持活性的大脑开始缓慢回复,想睁眼睁不开,眼睛被压着。整个脑袋都被包住了。
即将回复到肺时停止,手脚能动,眼睛能看就行了。肺先搁着吧坏不了。
刚醒常雨还有点不清楚,有个十几秒清楚了,才辨认出“压”住自己脑袋的“东西”是个坐在床边附身抱着自己的人。
根据情绪波动判断,是沈墨军以为自己“又”玩完了。想着现在提醒她会不会让她很尴尬,可一直这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