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大堂嫂听夏澜这么一分析才慌了神。
夏澜自嘲地冷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
大堂嫂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又听到夏澜说:“你先回去,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联系你。”
——————————
徐蓁宁来的时候,看到夏澜站在窗边,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发现了地上的那本杂志。
“妈——”徐蓁宁刚叫出口,夏澜蓦地转身,厉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谁让你把那些照片给夏家那边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鲁莽,我这个当母亲的,要承担什么后果?!”
徐蓁宁错愕:“妈,我这样做难道不对吗?爸要跟你离婚,如果我们抢先一步利用舆/论压力,让大家都认为白筱母女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徐家是有头有脸的家庭,又怎么还会要白筱回来?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怕什么?”
“……”
夏澜一口气闷在胸口,提不上来,她刚想训斥女儿,搁在床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徐家老宅的电话。
她平复了情绪,才接起:“喂?”
“……”
等夏澜挂了电话,徐蓁宁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爷爷的电话?爷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换做是你,有人把你家的家丑抖出去,你还会跟人家笑脸相迎吗?”夏澜也不想跟她多说:“你收拾一下自己,你爷爷让我们回趟家,说是有话要说。”
徐蓁宁跟夏澜的身体还在疗养中,医生建议她们不要外出,但夏澜还是要了把轮椅前去徐家。
……
路上,徐蓁宁还是紧张,问夏澜:“爷爷把我们急着叫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夏澜眼尾余光扫了女儿一眼,心中也料不准是为了什么,但最起码还不至于自乱阵脚:“慌什么?”
有夏澜在身边,徐蓁宁安心不少,哪怕她已经二十九岁,但比起自己母亲的智慧,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当时梁惠珍一口咬定是自己母亲为了隐瞒真相想要置她于死地,但夏澜就是有办法,让大多数人相信,是梁惠珍跟她产生了误会,她为了劝服冲动的梁惠珍,一不小心动了方向盘导致轿车撞向大卡车。
——————————
到了徐宅,夏澜跟徐蓁宁下车。
到门口来接她们的是在徐家工作十多年的保姆,保姆看到夏澜还是很恭敬:“夏院长,你来了,六少也刚到。”
听保姆这么一说,夏澜赫然想起她已经几天没见到徐敬衍,而那份离婚协议还在她床头躺着。
夫妻这么多年,她没料到,他狠起来,居然一点情分也不念。
还是,因为对自己,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夏澜深吸了口气,在院子里发现了好几辆车子,问保姆:“家里今天有谁在?”
“都在呢,可能有什么喜事,几位少爷都回来了,还有少奶奶,正在屋子里喝茶呢,对了,还有个客人。”
夏澜额角太阳穴跳了跳,就连在外地任职跟做生意的都回首都了,不知为何,她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
而夏澜的这份预感,在进了屋,看到沙发上一个笑容优雅的中年女人时,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在夏澜跟徐蓁宁进来后,客厅里的众人停止了交谈,纷纷朝门口瞧过来,包括了那个捧着茶杯的中年女人。
徐蓁宁看清对方的长相时,脸上血色褪尽,双唇嗫嚅地轻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许阿姨,她怎么在这?”
许杏华已经站起来,冲夏澜微微一笑:“夏澜,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