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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也足够把元缺吓得魂飞魄散,对他的疯狂咬牙切齿的。
将来回到药王谷,元缺要是不把谷主珍若生命的三株赤血莲毁了,他就不叫做元缺!
他说过,谷主敢动寒初蓝一根头发,他就把药王谷夷为平地!
寒初蓝完好无损地被元缺搂在怀里,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隔着衣裳,他也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明知道她没事,可他就是后怕。
要是他赶回来慢几步,炸药一炸,寒初蓝不死也会受伤。
紧张地松了力道,元缺双手就去托起寒初蓝的脸,寒初蓝想挥开他的手,都挥不开,他的手没有触到她温暖的肌肤,他都怕。那向来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除了关心之外,再无其他。认识他也有一年了吧,寒初蓝还是第一次看透他的眼神。
只是他的眼底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似的。
“我没事。”
知道他在害怕,寒初蓝的语气也和缓下来,想挥开他的动作变成了轻轻的扳,她温和地拉下了元缺托着她脸颊的大手,仰视着元缺,与他对视着,温声说道:“元缺,我没事。”
下一刻,元缺又一次把她整个人扯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力度太大,寒初蓝被他扯进怀里,鼻子撞到他结实的胸肌,有痛感。
顾不得痛感,寒初蓝不肯让他搂抱,奋力地挣扎着。元缺在她的头顶低低地乞求着:“寒初蓝,让我好好地抱抱你。我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元国舅,说出了“我怕”两个字,可见刚才那一幕把他吓得够怆的。
给人的感觉一直高高在上,潇洒自如的元缺,用着乞求的语气,那般的卑微,听得寒初蓝长叹一声,终是停止了挣扎,却不得不残忍地提醒着元缺:“元缺,我是千泽的妻子,请你尊重我好吗?”如果她还是未婚嫁的姑娘,元缺喜欢她,可以与夜千泽公平竞争,可她是别人之妻呀。
元缺搂着她的双臂僵了僵,亲了亲她的发顶,虽万分不舍,终是松开了她。
退出他的怀抱,寒初蓝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元缺又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腕,知道她是想去解救马,彩月已经把马救到了一旁去,暂时是不会再被火烧着。
“别去,危险。”
元缺低沉地说道。
扭头,垂眸,寒初蓝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再望向元缺,元缺定定地凝视着她,她则坦然地迎着他的凝视,无风无浪,无情无绪的,元缺终是涩涩地松开了拉住她的手。
抽回自己的手,站在原地,寒初蓝望向了正在燃烧着的马车,问着:“是你师父在马车上安装了炸药。”刚才已经猜到结果,寒初蓝的问话是肯定句,非疑问。
元缺恨恨地挤出话来:“除了他那个疯子,谁还能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的车底装炸药!”
看他一眼,寒初蓝想说你的师父真是个疯子,捕捉到他那愤怒的样子,她终是没有再火上浇油。
“夫人,马受伤了,马车也被烧毁,咱们得重新买一辆马车才能再赶路。”彩月检查过马的伤后,走过来看了一眼元缺后才对寒初蓝说道。这个突然的情况,彩月初初也是被吓了一跳,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扭头,寒初蓝也望了元缺一眼,元缺立即明白她看他一眼的意思,有点没好气地说道:“我只医人,不医畜生。”
寒初蓝抿了抿唇,便走向那伤马,看到马的两条后腿都被炸伤了,不算很重,但也有在流着血,短期内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