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金燦燦的頭髮,祖母綠的眼睛。
就在森口語在櫻花樹下即將和蟲子化作屍骸的時候,她拉住了她。
&ldo;你們是拉拉嗎?&rdo;
那時,她們的同學,不懷好意的,惡作劇般的問,盧娜完全沒有在意,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ldo;是的哦。&rdo;
那時盧娜和森口語住在一個寢室。
小小的房間,正好裝下她們兩個。
天氣冷空調又壞了的時候盧娜和森口語想睡在一起。
森口語看到盧娜的眼睛就在對面,幽幽。
她的皮膚細膩,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
&ldo;我以前學射擊,整日槍不離手。拿槍很帥的呢,可惜這個國家控槍。&rdo;
盧娜微笑。
森口語把臉埋在盧娜胸間。
心之鏈
後來森口語遠走他鄉,來到另一個國度,在一個安靜的小城生活。
小城是個古都,地處中原,經濟發展落後,有幾處知名的景點,但也資源匱乏,交通不便。
森口語在新的學校繼續上學,保持著中上的學習水平,平日裡獨來獨往,倒也是個沒人注意的小透明。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唯一的浪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女生。
姓陳名鏈,又高又瘦,有雙漂亮的丹鳳眼。
抱起來柔柔軟軟,很有安全感,
森口語時常與她一起吃飯學習,卻不曾向她敞開心扉。
離開了盧娜的森口語一下子不知道怎麼生活,與生俱來的厭世傾向開始讓她慢慢抹殺自己的存在與情緒。
一切過往都不需提起,一切快樂悲傷痛苦焦慮也無需告知。
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也不會有人想聽。
她救不了她。
森口語很喜歡陳鏈的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掌心帶有一層薄薄的繭。
要真的細說起來,森口語與陳鏈的初遇是因為一個故事。
那時還不相知,陳鏈以為森口是同學的朋友,就捧著一本封面很少女的雜誌給她講故事。
項羽與虞美人。
陳鏈有十足的少女心和中二病,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
陳鏈經常和森口語談論一些古古怪怪的話題,黑幫火拼陰謀仇殺,&ldo;我要寫小說,女主愛上仇人的女兒。&rdo;
&ldo;很智障。&rdo;已經和陳鏈熟悉了的森口語吐槽。
森口語和陳鏈日常一起吃飯一起學習,卻很少會出去玩。
那地方太小,像樣的遊樂場都沒有,唯一大的是一個公園。到了傍晚,小販擺攤賣孩子愛玩的玩意兒,老太太跳廣場舞,老爺爺練太極,還有上了年紀的機器,能在一塊支起來的白布上映出黑白的影片。
中年男人擺著幾把假槍,幕布上沾滿了各色小氣球,罐子裡的黃色小彈珠非常扎眼。
打中一定數量,就可以獲得獎品。
&ldo;我們去玩那個吧。&rdo;陳鏈興奮地指向那個小攤,&ldo;我贏了把那個熊送給你。&rdo;
她在夜空煙火下,華燈中,黑壓壓的人一瞬間變得遙遠。
子彈迸出黑黢黢的槍管,直中心臟。
驚叫聲,歡呼聲。
她抱著一隻灰色的熊,款款走來。
&ldo;吶,給你。&rdo;
灰熊圓滾滾的身子擋住了她的臉龐。
森口語一瞬間失神,隨即笑了,接過去,
&ldo;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