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然叹了口气道:“廖先生确是高人,如此复杂的过往事由无需我多言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明知人在这片海岛会有劫运之可能,但却毫无办法,毕竟僧道之间是需要保持平衡的,若是由我们毁了黑舍利,将会闹出多大的纠纷,这点无人可以知晓,廖老爷子都不敢惹得麻烦,我当然更加不敢了。”
廖叔昂着头半天不出声,片刻之后他似乎是如有所思的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认输了。”
凌默然明显松了口气道:“大局如此,无法可破。”
三人走出林子时我问道:“既然咱惹不起,干脆躲了就是,这里海岛众多,为什么非要在这里?”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能力去经营一处和黑塔完全相同的海岛了,这片看似貌似不起眼的海岛可是集成了四十名最顶尖的道术高手几十年之功所建成的,各种法术风水局对妄图侵入的如今只有我一人,如何建造一片完全相同的地方。”说罢凌默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剩下来下来的这些毛利人又该怎么办?时间长了还是重蹈先人的命运。”我道。
“所以只能拜托几位抓紧时间为这些孩子讨回公道,否则我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说到这儿凌默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后我们恢复了石塔的形状,又恢复了寡妇坟,虽然这确实是饮鸩止渴的手段,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吃过午饭廖叔在洞外,其时天气阴郁并没有太阳,我知道廖叔心情不好,走过去本想安慰他两句,廖叔道:“串子,陪我爬个山吧,自从灵泉市出来后我就再也没有爬过山了。”
黑塔岛所谓的山也就是十几米的高度,说是大点的石头差不多,廖叔左手不方便,我搀扶着他缓缓上到山顶,只见悬崖下海水滚滚,略带腥味的冰冷海风阵阵吹拂在我们脸上,廖叔道:“串子你说这些毛利人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怜?”
“没错,即便和那些最穷山区里的孩子相比,他们都算是可怜的,至少那些孩子不受死亡威胁。”说到这儿我心念一动道:“廖叔,难道您打算……”
廖叔看着我的双眼灼灼放光,他点点头道:“用泥巴混合海鱼的血液鳞片,挼搓成型后再以炭火烤干,这东西从外表看和黑舍利是完全一样的,串子,你懂我意思吗?”
我心念一动道:“廖叔,您的意思是咱们来个暗度陈仓?”
“没错。”廖叔干脆的道。
“可是问题在于这片海岛一到晚上就会被浓雾淹没,而且林区也有猛兽出没,咱们晚上出来办事是不是太危险了?”
廖叔指了指阴暗的天气道:“不用担心浓雾,两天之内必有阴雨,下雨的时候不会有雾气,至于说野兽根本无须担心,它们绝对不敢涉足石塔区域,之前是可以感知到危险,时间长了动物对于地盘的天性是会束缚它们行为的,所以我想在下雨当晚出来把这件事办了。”
“可是凌默然这头又该如何对付?”我道。
“只要一根**香就能解决问题了,我之前没有和他力挣就是为了麻痹他,现在看来他没有多心。”廖叔道。
“廖叔,我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道,廖叔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下山了。
等待下雨的日子廖叔就在一块凸出海面的大石头上坐着钓鱼,当然只有我知道他钓鱼的目的,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养伤太闲,找个事情做做。
到了第三天天空阴云密布,从早上就开始细如牛毛的小雨,我想到深更半夜在一群巨型野兽的环视下破一处妖僧舍利,心情一直紧张放松不下来,而凌默然似乎对雨水非常敏感,时不时就去洞外观测一下雨量,到了下午雨水越发密集,虽然不是暴雨倾盆,但也是雨成一线。
对于下雨他似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