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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1 / 5)

这般娇美的新娘子,却被冷落在新房里,连两个丫头看着也觉得心有不忍。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冬晴。”

“夏卉。”

宁弦点点头,“来帮我把凤冠拿下来。”

“这……少夫人……”

“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新郎还会来么?”宁弦佯装看了看窗户外奠色,两个丫头一阵局促,虽然这不合规矩,但到底是白家理亏,她们也跟着心虚,自然不敢违逆了新少夫人,两人动手开始解去凤冠霞披。

虽然这件婚事宁弦本来就没上心,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被这样晾在新房里就咽得下这口气——只能够她晾别人,怎么可以别人晾她?这件婚事她已经够不乐意了,难道这新郎官比她还不情愿??

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一股酒气随着夜风吹入。

宁弦一转头,就看到一身红艳的红蟒袍,缓缓眨了眨眼睛——来了?那她这盖头要不要盖回去?

显然新郎官对于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已经揭了盖头的新娘颇为愕然,四目相对,一时难以消化地无语中。

索性盖头已经揭了,宁弦趁这个机会将这位新夫君上下打量一番——一身正红的喜服,自然是看不出品位如何,能看出的只是身材还挺不错,细长高挑,有屁股有腰;至于容貌,不愧是美人榜上提名的人物,似清墨山水间一道惊鸿,既静且雅,宛若透出画卷的墨香。

宁弦眨眨眼,果然是好人家的少爷,总觉得挨两鞭子就得厥过去,似乎不太适合她……

白墨似乎是借酒力作了某个决定鼓足气势进门,却一下子被新娘安然自得的模样搞得不知如何开口。此时终于从愕然中回神,微微蹙眉看着他的“新娘”,看来对这种不守规矩的行为颇不能接受,却又碍着某个理由而没有开口责备。但是即使不开口,宁弦看着这个把'正经'二字写在脸上的新夫君,再次确定他们绝对不是一路人。

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她不想让白家人说裘家人不懂规矩,勾起一抹看似甜美的笑容道:“已经很晚了,我一天颠簸得有些累,想早点歇下,希望夫君不会怪罪吧?”她瞄一眼外面奠色,瞄一眼再瞄一眼——这位小哥,麻烦您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吧,这可不是我的错。

白墨再次蹙眉,对冬晴夏卉道:“你们先出去。”

“是。”两个丫头赶忙低头退下,房间里只剩白墨和宁弦二人,面对这个被晾在新房里大半夜还处之泰然的新娘,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他的生活一直是严谨而规律的,不喜欢脱轨的事情。

“裘小姐,有些话,在下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欸,裘小姐么?他的话出口,宁弦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的声音还真好听,好像清泉流过不高不低,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好似只是等着欣赏他的嗓音,不在意地笑道:“请说。”

这个女子的反应,的确是很令人意外。白墨蹙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你我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自然应当娶你,无权拒绝。你进了门,是白家的媳妇,只是——你不是在下想娶的人,我答应过另一个人,今生绝不以她人为妻。如今在下纵然不得不依从父母媒妁之言,但是心中在下心中的妻,只有一人。这件事错在在下,自不会苛待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尽可以提。只希望裘小姐与在下作一对人前夫妻,莫要让父母二老伤心。”

宁弦愕然地听他把话说完,起初还在悠哉哉地欣赏他的声音,到了后半截,干脆已经被这一大堆冠冕的话绕晕了——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这~么~一大堆理由来装饰自己要做的事?

她费力地扒拉开一个个漂亮的理由,去看他最后想要的结果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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