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义正辞严地回答道:“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我宁在中原牵马坠镫,也不愿给你们当祖宗。接戟!”“扑棱”一戟就奔她前心刺来。
梅氏拨马闪开,两手擎刀往外磕架,喊了一声“开”,开了好几下,开不开,于是拨马闪开,身子扭着,双手一撤
刀,这戟‘噌’地就过了,吓得她冒了身冷汗……
梅氏焉敢再和薛仁贵恋战。脸色顿变,心想:不好,真遇到对手了,撒马而去。薛仁贵催马紧追不舍。
他这一追,梅氏暗自高兴,随手就从兜囊中把小绿旗掏了出来。一撒手,抛向空中,只见旗帜一展,一只金头蜈蚣飞了出来,直奔向薛仁贵面部而来。
薛仁贵当时一怔,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勒马擎戟,仔细观瞧。蜈蚣刹那间就咬在了他的脸上。他“哎呀”了一声,就往回跑。后边那六个兄弟看得清楚,嗯哟,不好,大哥也被咬伤了,几乎是同时,一块儿冲了上来。然而六位兄弟,也没有逃脱厄运,都被蜈蚣咬伤,败下阵去,被兵丁抢救回营。
张士贵急忙吩咐鸣金收兵,兵丁救回火头军,一查才哥八个。不见了薛仁贵。张士贵一边唤来郎中为他们疗伤,一边派人四处寻找薛仁贵的下落。
郎中看完八位兄弟的伤,摇头叹息。对张士贵说:“他们的伤势都很重,均被毒虫所咬,不及早抢救,恐命危矣。而我无法去救他们,没有这种解毒之药啊!”
张士贵听罢,急得团团乱转,薛仁贵下落不明,哥八个又危在旦夕,这可如何是好。
当夜,在他十分焦急时候,有兵丁来报:“启禀总爷,火头军薛礼求见。”
张士贵吓了一跳,忙问:“怎么?薛礼回来了?真是他吗?”
“一点不假。”
原来薛仁贵被蜈蚣咬伤后,昏迷不醒,从马上便捧了下来。谁知他胯下战马,“唏溜渣”一阵咆哮,用嘴就把他背后的绊甲绦咬住了,真是马有垂缰之意,犬有衔草之恩。
这马叼着薛仁贵就从唐营巾冲出去了。跑到一座山坡下,一撒嘴,把他放在了草地上。这匹马冲着主人“唏溜溜,咴咴咴”咆哮,还不停地“吐噜吐噜”打响鼻,用嘴直拱薛仁贵。常言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这马可能是跟主人说话呢!
选时候,已夕阳西下,天幕将垂,从山坡一条羊肠曲径上,走下来一位出家的老道。
见此人,好相貌,
人玄门,当老道。
头上戴,瓦垅帽,
灰色道袍身上罩。
两根素带飘脑后,
迎门美玉放光豪。
扎一根,水火终,
在腰问,来回绕。
蝴蝶扣,系得牢,
灯茏穗,任风飘。
青鞋白袜过膝高,
行不偏,走正道。
观先天,根基妙,
现后天,栽培好。
眼眉长,入鬓梢,
五绺长髯胸前飘。
身后背,剑一条,
吹毛利刃斩魔妖。
左肋脖,兜囊包,
内装仙丹与妙药。
这老道,真奇妙,
不修仙,不炼道。
爱管人间不平事,
专杀恶棍和土豪。
铁拂尘,手中摇,
亚赛仙人降山坳。
看年纪,也就在五旬开外,好一派仙风道骨之气概。他边走边唱《道经歌》:
跳出山界外,
不在五行中。
一尘不染,
万虑皆空。
扫地不伤蝼蚁命,
爱惜飞蛾纱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