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LeonardCohen在唱“我是你的男人”,这首歌是她的致命伤。夏天,她在巴黎和侯歇去看过这部电影,然后在他们发生关系的隔天早上,他就是哼着这首歌帮她洗头发的。
狗屎!她的药到底放哪里去了?颜咏青整颗头快痛得炸开了,LeonardCohen竟然还在唱:“如果你需要恋人,我会做任何你要我做的事,如果你需要另一种的爱情,我会为你带上面具,如果你需要陪伴,握住我的手,如果你气到想揍我,我就站在你面前,我是你的男人。”
颜咏青打开皮包继续翻找。坐在她身边的大学同学蓝婕希,对面则是施晴婉和徐玲蓁,三个人聊得正高兴,忽然停下来看着不对劲的颜咏青一眼。
“怎么了?”徐玲蓁问。
“在找什么吗?”蓝婕希也问。
颜咏青痛苦地拧眉,匆匆看了她们一眼,拎着皮包冲进女生化妆室。其他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怪异地看着彼此。
“要不要跟过去?”施晴婉担心地问。
“好。”蓝婕希和徐玲蓁异口同声说道,三个人随即跟在颜咏青的身后进入化妆室。
颜咏青把皮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化妆间的磁砖地板上,她跌坐在地上,在一堆杂物中狂乱地寻找止痛药,找到之后,也不管倒出了几颗全塞进嘴巴里,然后和着矿泉水吞下那些药。
“咏青,你还好吧?”蓝婕希蹲在她身边,关心地问。
颜咏青听见LeonardCohen的歌声,痛苦地拧眉,挥开蓝婕希说:“你可以马门关紧一点吗?”
施晴婉走过去把没完全关紧的门关上,望着徐玲蓁小声问:“她又喝醉了?”
“看来应该是。”徐玲蓁感到无奈。这已经是她们第五次和颜咏青在Loungebar喝酒,每一次颜咏青不是喝得太醉,就是喝到痛哭流涕,再这样下去,颜咏青迟早会出事。
“怎么了?她感情不顺利吗?”施睛婉问蓝婕希。
蓝婕希耸了耸肩,完全没听颜咏青提起。她想把坐在地上的颜咏青拉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颜咏青挥开她,无法控制情绪地叫道:“让我静一静,你们别管我!”
她们想起颜咏青曾提过在巴黎遇到一个画家,她们都以为两人发展得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远距离感情难以维系下去。
“难道是她和法国画家分手了?”施晴婉疑惑地看着她们问。
“我想不是,是关楠星回来了。”蓝婕希斩钉截铁地说。
“啊?”她们面面相觑,惊讶不已。“他没死吗?”
“没有,他活得好好的,听说他从巴黎回来了。上周我们总编还约了DEAR的高级主管吃饭,消息非常确实,而且他还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照顾咏青。”蓝婕希说。
“他认识你?”施晴婉好奇地问。
“你忘了三年前他还是DEAR首席设计师的时候,我采访过他。”蓝婕希提醒她们,话锋一转猜测道:“我猜会不会是离婚官司办得不顺利?”徐玲蓁蹙起眉宇,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这样要问我姐喽,不过我姐不喜欢透露委托人的隐私,我问她不一定能问出结果。”
“偏偏咏青什么都不跟我们讲,我们怎么会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蓝婕希焦急地说。
三个人话才刚说完,竟看到颜咏青躺在地板上好像昏了过去。
“天呀,她刚才到底吃了什么?”蓝婕希冲过去拍打颜咏青的脸,拍了好几下仍不见她清醒。
“我的天呀,她到底怎么了?”徐玲蓁捡起地上的药罐。“是止痛药。她吞了几颗?不会是好几十颗吧?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不用啦,我刚看到她吞了三四颗,应该是喝醉了。”施晴婉蹲下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