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算多吃亏,甚至是赚了。
这种心理上的优势让阿黎更加自信,他现在想做的不仅仅是努力生存,缓解伤痛,他还要钱保旭偿还更多,他要钱保旭的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落在栾国军队手中任人宰割无知懵懂的奴隶;现在他即使武功被封,伤势严重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心是敌人无法束缚无法控制的,他要利用自己的智慧当作武器,尝试着去惩治钱保旭。只要钱保旭一除,黎洛的军队定然逃不过妤卉的围剿。
钱保旭见阿黎像一根木头似的任由她碰触摆布,就算她故意大力揉捏他的伤口,他都只是漠然冷笑。水珠顺着阿黎的发丝流淌,洗去污浊的秀美面孔上那一双流转晶莹的凤目,没有羞愤没有绝望,飘向远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阿黎这样的神情,就如同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囚在泥塑木胎之中,而钱保旭就好比是为神像清理打扫的凡人蝼蚁。她能伤他的身,却绝无可能触到他的心,更谈不上征服。他们的思想境界早已是云泥之别。
钱保旭不由愣了一下,愤恨地丢开水桶,扳起阿黎精致的脸孔,威胁道:“阿黎,现在洗干净了。你就好好伺候我吧。”
阿黎嘲笑道:“伺候?你松开我,若我还能动,自然会尽力。”
钱保旭冷冷道:“你以为我真是傻子么?想让我松开你,让你耍花样?”
阿黎不咸不淡回了一句:“那么,你自便。”
钱保旭此时其实已经没有了淫乐的兴致。不过是赌一口气,想要逼出阿黎窘迫慌张地样子。她作势要解衣裤的带子,半天才松开上衣。
“且慢。”阿黎突然说了一声。
钱保旭顿时得意道:“小贱人,现在知道怕了吧?怕了就求我,我会对你稍微温柔一些。”
阿黎的表情依旧平静,他淡淡道:“我是怕我现在伤得太严重,中途昏厥,让你败兴。我脖子上的锦囊里有一枚丹药。你喂我吃了,保证你怎样玩,我都死不了。”
钱保旭看见阿黎的项间挂着一只旧锦囊,上面绣着一朵莲花,看起来像寻常男子戴地护身符。她一把拽下锦囊,撕裂外皮,从中取出一枚蜡丸。她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东西阿黎贴身藏着,一定是宝贝。不过影卫们也有被俘后吞毒药的,说不定这是阿黎想寻死。故意诈她。阿黎见钱保旭犹豫,就坦言道:“这是元帅送我的救命金丹,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不过伤成我这样。吃了能多拖延一段时间。你想用我当挡箭牌,也不希望我随随便便就死了吧?”
“你这是毒药吧?”钱保旭恶狠狠道,“你想自尽,骗我将这个喂给你?”
阿黎委屈道:“影卫的牙齿里藏了毒药,被俘立刻就会寻死。我若想死,何必让你轻薄到现在?我又不是大家公子,不懂什么尊严大义,能活着就活着。我很怕死的。你难道是怕我吃了这药丸,就恢复武功,打败你逃跑?”
钱保旭本来是有这方面担心的,不过转念又一想,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灵丹妙药,人吃了立刻就功力大增。内伤外伤全不在乎。变成无敌高手?但是钱保旭一向小心谨慎,唯恐这蜡丸有什么古怪。怕是暗藏机关毒药,他将蜡丸递到阿黎反绑的手中,命令道:“你将蜡皮捏开,我要仔细检查一下。”
阿黎依言照做,捏碎蜡皮。
钱保旭见阿黎毫不避讳,更相信这是救命良药。蜡皮破碎后,她闻到一股浓郁地药香,她虽然不懂医术,却也见识过不少灵丹妙药,觉得这药丸定然是好药,说不定对医治内伤大有益处。她动了歪心思,嘴上试探道:“阿黎,这药是什么做的?你吃了之后不会内伤立刻痊愈,冲破我封的经脉吧?”
阿黎故意错开钱保旭的眼神,小心翼翼解释道:“这药其实与寻常的补药差不多,没伤病的吃了强身健体,像我这样受了重伤生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