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运气好。你难道没听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一味地卤莽行事,白白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应先好好谋划着让自已顺利长大,嫁个好人家,培养属于自已的势力,再报仇。”
钏儿沉默:那是多遥远的事啊就算顺利长大了,嫁什么样的人家还在别人手上;就算嫁了好人家,对方未必有势力有财力有那心意助自已。期待未知的将来,从来不是自已的风格。
霍国夫人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便缓和了语气:
“好了,你乖乖吃药,好好将息。等完全康复,祖母陪你一起过去。祖母以前没站出来,实在是因为王府太大杂事太多。而且子女分出去单过了,就该他们自已操心。可是,你阿爷人在外,也没人为你出面,祖母自当出面。”
“谢谢祖母。祖母,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不跳字。
“说吧。”
“派个人到我府告诉泥点,将那只鼠带过来。好些天没看见它,怪想的。”
“他们说的那只宠物鼠?”
“是。它很乖的,绝对不会扰乱祖母这里。”
“嗯,一只鼠而已,就是扰乱也无所谓。我让如意来服侍你,你只管安心睡一觉,等你醒了,那鼠就来了。”
“谢谢祖母。”
钏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然后虚弱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霍国夫人打量她半晌,心疼地摇头:“这么小的孩子,操心太多了。唉”
待钏儿再次醒来,天已黑了。
如意坐在床边矮几上,拿了绣绷正在绣花,橘黄的烛光闪烁,映得如意的小脸粉嫩嫩的。
钏儿不动声色地看着如意,心有所感地叹气:
“如意,你现在有几分大丫头的沉稳了,而且,还越长越好看了。”
如意被钏儿突然的说话声吓住,拍着胸口:
“哎哟,娘子,你可算是醒了。先吃药,然后再喝点粥。”
“嗯,还真有点饿。波力接来了吗?”不跳字。
如意端来温热的药,朝窗口一努嘴:
“喏,一直在那里发呆呢。自从那晚上你出事后,它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是这样。”
“啊?它怎么了?吓住了?以为我出事了?”
“不知道呢。”
“去把它抱过来。”
如意遵命,将药递给钏儿,走过去对波力道:
“鼠爷,娘子有请。容婢子抱你过去,可好?”
波力白她一眼,自已跳下地,窜到了床上:
“吱吱,你活过来了?”
“是啊。你怎么了?真的是因为担心我吗?”不跳字。
波力摇头:“那天,见你很晚未归,我便有些担心。有鼠孙子来报你被人劫持,我就带了几百鼠子鼠孙追了过来,却没想到你又被突厥人劫了去。”
“什么意思?没追到我?”
“每次都晚一步。你被翌之将军抢去时,我感觉到了他的杀气,正要攻击他们,没想到来了更多人。我们躲在一边看你安全了,才离开。”
“那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我做了错误决策。我召集了几千只正在过冬的鼠子鼠孙去追击突厥人,咬死他们十来个,可是,我带出去的鼠子鼠孙很多都没能回来。”
“被杀了?”
“冻死了。呜呜呜。”
钏儿没好气:“你也配做鼠王?明明知道鼠子鼠孙怕冻,你还去追突厥人?有病呢吧?”
“我是想着,大晚上出来没收获,实在不甘心。我对不起鼠子鼠孙啊”
如意手拿着绣花绷子,张口结舌地看着波力:
“娘子,鼠爷在伤心难过吗?它哭了也。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