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美女……”文征鸣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士居然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平常时期精心打造的儒商形象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荡然无存。
这酒,不胜酒力的人果然不能碰。
钱不少绝对没想到当初给林婉如当保镖时,自己浅尝辄醉被两个女人折腾得形象全无。
“文兄,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啊,我手头可没有这种稀缺资源,总不能到大街上为你抢一个吧……
要不我扶你回家吧。你家住哪里?”
“我……我才不要回那个家……”
“有家多好啊,我一个苦命人想要个家也难,只能四处漂泊。”钱不少半试探半当真地感叹。
那一刻,钱不少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一个美人似嗔非嗔的形象来。
那人竟是林婉如。
抽出一支烟,又开始喷云吐雾起来。
他苦笑了一下,感情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呆在部队那些年,他跟苏逸尘私底下开玩笑时曾说过,自己永远只喜欢小萝莉。
他何曾料到这才没过多久,依然青春年少玉树临风血气方刚的自己转眼间会被一个年逾不惑的女人弄得五迷三道的。
而且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但,那个女人是真的让人心疼啊。虽然有一身的臭毛病,怎么就无法让人去讨厌她。
钱不少,你不对劲!
是因为自己孤单得太久了么?
呼出一口烟,钱不少眯缝着眼睛朝邻桌一望,差点把邻桌的一位小年轻看成林婉如。
“咳——咳——”文征鸣被钱不少呼出的香烟弄得一阵咳嗽,他喃喃自语,“外……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面的人想出去。
这就是婚姻这座城堡。”
钱不少捏着烟头,将眸光从远处收了回来,锁定桌上的文征鸣。
说他清醒吧,他说话不利索;
说他迷糊吧,还能说出人生哲理来。
文征鸣这种状态,钱不少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迷糊,是半清醒还是半迷糊。
扔了烟头,钱不少一抬手就把那货扛在了肩上。
像麻袋一样。
忽然想起自己不宜暴露实力,又赶紧把文征鸣放了下来。
扛,变成了扶。
抬眼四顾,见没人发现自己。
最终钱不少还是为文征鸣订了个房间,把他“吃力”地扶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水——水——”文征鸣脑袋一沾枕头就在枕头上乱晃。
钱不少在电视柜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一手扶起文征鸣,一手给他灌了半瓶下去。
放下矿泉水,将文征鸣扔回枕头,钱不少进卫生间,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设备。
受夏鹏飞委托,他来贾蓬山市暗中调查冷甜甜父母的死因,这就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接近文征鸣的真正原因。
出卫生间时,他问文征鸣,“文兄,你和嫂子的感情不和,不打算好好修复么?”
“修……修……修不好的,也不想修——人老……珠黄的人,早对……她没感觉了。”文征鸣此话一出,钱不少就知道他确实是醉了,脑袋智力状况应该是迷糊大于清醒。
“那为什么还没分手呢?”钱不少趁机套话。
“留着这娘们儿还……还有点价值。”
“为什么呀?”钱不少知道文征鸣是想小甜甜家的产业,如果文征鸣跟小甜甜的姑妈离婚了,他就什么也得不到。
但钱不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她侄女有好……好大的产业……就是九……九天。”
“她侄女不是有她父母吗?”钱不少明知故问。